梁山长惊喜点头,“是是是,泽林宴后我就立即去找山长。”
天啊,山长终于想起她手下还有个学宫吗?
被那么一打岔,也想不起来问边关月为什么突然蹿到前面的事了。
梁山长讲不下去了,挥手让他们做好准备,一会就启程前往皇城。
重新走到后面的边关月对上白琨姣怀疑的眼神,“怎么这样看着我?又想面壁思过了?”
白琨姣立马愤愤不平地头扭过去,心中疑窦增多,“姑外祖母她真是让你这么告诉梁山长的?她不是最不喜欢别人对着她长篇大论了吗?梁山长那么能说,姑外祖母还不得烦死。”
“是吗?那我不知道,反正我理解的就是这个意思,你可以自己去问问她。”边关月若无其事地说道。
从沈云溪的行为里,她感受到了这个意思,迫不及待地了解梁山长对学宫未来的展望,反正她就是这样理解的。
白琨姣见她太过坦然,没了对边关月的怀疑,倒是多了点自我怀疑,“难道姑外祖母真的年纪大了,听得进去唠叨了吗?”
边关月扑哧一笑,受到两个人的注目,立马把脸板起来。
沈云溪还没走,正阴恻恻地看着边关月,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说道:“你是真的不打算出去了吗?”
“那倒不是。”边关月扬起一张清绝的脸,看起来异常真挚地说道,“我属于万年后,来这里就是为了天材地宝,没想到能遇到山长那么风华绝代的人物,只此一项便值得我千里迢迢来明霞域了。”
咦,这话说着好耳熟,好像对别人也说过类似的话。
有吗?
记不得了,记不得了。
她又补充说道:“当然,能拿到天材地宝更好了。”
万一她那么一说,沈云溪还真不把宝物给她了怎么办。
沈云溪哑口无言,新奇地看着边关月,“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是吗?那我可真是荣幸之至。”边关月不走心地敷衍道,看向只有一道虚影,外人都看不见的沈云溪,皱了皱眉,“你已经把生木之珠剥离出来了吗?”
“你不是急着要天材地宝吗?我不得让你得偿所愿啊。”沈云溪看向边关月深沉的表情,倏然一笑,“行了,别皱着脸了,要出发去皇城了,别让人家都等着你。”
边关月呼出一口气:“总觉得快要到手的生木之珠夹杂着你的血泪,有种我见死不救的感觉。”
“……那你还要不要?”
“要!”边关月斩钉截铁地说道,煮熟的鸭子怎么能飞了呢。
沈云溪无语:“你就不能多品行高洁一会吗?也让我觉得就算死了也值了。”
边关月眨巴眨巴眼睛,一边跟在其他夫子身后走着,一边和沈云溪密语,“我唯一能保证的就是东西到了我手里,我绝对不会浪费的。”
沈云溪目光深深,想到自己在问苍天里看到的画面,沉默许久,东西给了边关月,能不能拿得住还要看天意。
“对了,你什么时候打算告诉白琨姣真相?”
“不用。”沈云溪表情冷漠,“出了泽林国,她就会记起一切。”
作为白琨姣的老师,边关月的心也很冷硬,“出了泽林国,可能会有一场恶战,也不知道白琨姣能不能回过神。”
“实在不行,你就弄个御兽袋,把她装进去。”
边关月目光惊叹地看着她,“好办法。”
到了皇城,沈云溪的虚影慢慢凝实,全身透着一股木灵气的清灵,不过外人仍是看不见她。
边关月也搞不清她现在是什么状态,估计还没和生木之珠彻底分离。
很快她就不关注沈云溪了,而是打量皇城里的建筑和人。
文臣武将以及子嗣后裔都坐着轿子排队进入皇城,衣着华丽,谈笑风生。
和臣子并行的是上善学宫的修士。
他们这一队人为了不给学宫丢人,都颇为肃穆,夫子都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各自飞学生,看起来非常庄重有气势。
让人一看就不禁感叹,不愧是上善学宫。
边关月眼尖地看到最前面的梁山长的胡子得意翘了翘。
白琨姣也看见了,本来指给边关月看,但路过那么多熟人,她为了装腔作势,硬是克制住了自己。
她身后的两个小跟班也是如此,下巴高高抬起,脊背笔直,像是气势汹汹走上饭桌的大公鸡,就差喔喔叫了。
旁边有人看见她们,发出窃窃私语的讨论声,她们听见动静,表情更冷傲了。
“嚯,混世小魔王……琨姣郡主怎么也来了?”
“她还不得所有东西都抢走?”
“不至于吧,今天是什么日子,国主不会让她那么放肆的。”
“什么啊,上次国主五百岁千秋宴,她硬是下面献给国主的贺礼给要走了,国主还笑呵呵的让她随便选。”
“谁叫人家父族母族都厉害呢,比不过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