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得白琨姣喘不过来气,脊背怎么也挺不直,急得眼眶含泪,羞愤地盯着边关月,像是要把她盯出个窟窿。
下一刻,威压消失,白琨姣扶住桌子大口喘息,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要窒息而亡。
边关月往椅背上一靠,红衣随着而动,轻笑出声,“教你个乖,在面对无法匹敌的强者时,最好不要太猖狂。”
她心里有些庆幸,还好她年少轻狂的时候没有一个这样的前辈教训她。
果然人在修真界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就在别人手里载个跟头。
其实她不是心血来潮故意对白琨姣释放威压,她就是想看看在化神期的压力下,白琨姣会不会露出原形,现在看来,白琨姣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是个白蛟,或许以为自己是个纯正人族。
白琨姣被边关月气得抬脚又要跑走,被边关月叫住。
“等等,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请我吃饭,没别的事了?”
白琨姣本想大吼一声没有的,但看着边关月隐约的笑意,心里有种预感,现在走了,怕是不会得到边关月这个坏家伙的同意了。
于是她看天看地就是不堪边关月,忸怩地小声说道:“我想让你做我的老师。”
边关月和楚文姝面面相觑,楚文姝更是掏了掏耳朵,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年纪大了,出现幻听的毛病。
“你为什么不找其他熟悉夫子,而找我一个刚来的新夫子?”边关月满是困惑,心里疑惑这条小白蛟是不是要害她。
白琨姣把脑袋扭过来,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又看不上他们,你是化神后期,我不找你找谁?”
对面的楚文姝大力咳嗽出声,像是把刚才吃下去的午饭都吐出来。
边关月悄然往旁边挪了挪,不想坐在楚文姝对面,忒不讲究了。
楚文姝惊愕道:“你既然想成为边夫子的学生,你就不能表现得谦逊点吗?”
白琨姣不搭理她,见边关月迟迟不回话,忍不住暴躁大声问道:“你到底收不收我当学生?”
再次成功把全饭堂的视线都集中在她们这个小角落。
边关月嘴角抽了抽,深刻反思来上善学宫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和其他人一样老老实实攒一百万的珠子不好么,何至于被堵住问收不收一条小蛟龙当学生,这可真是有教无类了。
“你若想获得泽林宴的名额,不过是一句话,为什么非要成为我的学生?”
白琨姣掰着手指数理由:“第一,在夫子里你最强,我的夫子必须比我强,我能打过的老师算什么老师?第二,我虽然什么时候都可以进皇宫,也能拿到名额,但我有这个能力,为什么要走捷径?”
边关月再次和楚文姝对视,都看到彼此眼里浓浓的不赞同,若是她们俩能有捷径的路子,肯定不选择累死累活。
能躺当然要躺!
同道中人啊!
俩人露出狼狈为奸,互为知己的笑容。
“你到底收不收,给个准话。”白琨姣暴躁道。
“收收收,走吧,去找石茂,他是你大师兄。”
“他很快就不是了。”
等她走了,边关月也吃不下了,和楚文姝走出饭堂。
楚文姝:“你何时去见山长?还要出去和同伴交代一声吗?”
“不用,我马上就去见山长。”边关月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我不喜欢把事情搁置。”
“看到山长,你肯定不会失望。”
两人分开,边关月朝着后山走过去,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爬山,来到了山腰的一座小木屋前。
屋里人的第一句话就让边关月变了脸色。
“边关月?”屋里人声音低哑,带着难言的韵味,下句话让边关月脸色骤变,“无极道宗弃徒?”
大长公主
第一句边关月的时候,边关月并不惊慌,甚至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那么大的强者神识覆盖整个国都都是绰绰有余,听见她叫什么名字再正常不过了。
可第二句话直接让边关月脊背一寒,她上次说自己是无极道宗弃徒,还未进入泽林国遗迹,是在沼泽岸边。
边关月深呼吸一口气,凝神望过去,朝着小木屋拱了拱手,“晚辈边关月见过前辈。”
“什么前辈,不过一困兽。”
随着屋里人话音落下,木屋的门被一阵清风吹开,走出一个穿着威严华贵朝服的女子,并未束发,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地散落在肩上。
她光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天潢贵胄的感觉。
“沈云溪,上善学宫的山长。”女子朝着边关月眨了眨眼睛,冲淡了那身朝服带来的威仪,“来自万年后的小夫子,你好。”
沈是泽林国的国姓,可就算面前人是泽林国第一任国主也不应该知道她从万年前来啊!
边关月倒吸一口冷气,震惊之下有些口不择言,“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咳咳咳,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