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族子弟能出任一些官职,同时会照顾到自己的宗族,然后开始开垦耕地,收佃户,在当地壮大,而这个过程,对边塞来说其实也是有好处的。
一群脏东西!
“郭君,事情繁多,怎么还亲自前来呢?”
听到面前之人的询问,郭敞连忙低着头,“是为了向镇北将军告知诸事,得知您也在此处,特意前来拜见。”
毌丘俭坐在上位,看着面前这个卑微的郡守,神色逐渐变得认真。
“郭君啊,你可知道为何陛下会让你来此处担任郡守?”
郭敞赶忙说道:“陛下是希望臣能在此处磨砺好才能,往后能辅圣王,开盛世”
毌丘俭轻轻点头,“这么说倒也不错,但还有其他的原因。”
“当初你的先祖洧阳贞亭侯,便是在幽州讨伐塞外乌丸之时染上了重病,英年早逝的。”
“陛下对武皇帝时期的诸多文武大臣,很是敬爱。”
“当初我拜见陛下的时候,他常常询问起这些人的事情,想要以他们的品德来激励自己。”
“他让你在此处担任郡守,就是为了让你继承你先祖的志向,要成为伱先祖那般的有功之臣,忠直之臣,切不可辜负先祖的威名啊。”
郭敞浑身一颤,赶忙行了大礼。
“多谢大司马解惑,往后定当全力而为,决不辜负!!”
毌丘俭点着头,这才让他离开了。
等到他离开之后,张特忍不住说道:“我看此人,有些好权势,说是来拜见羊镇北,实际上就是为了能拜见您未来未必能得到重用。”
毌丘俭却反问道:“这天底下难道有完美的人吗?”
“他在乐浪,能稳妥的安排好送去的鲜卑人,规划好开垦的诸事,到现在也不曾出现过错,诸事有序,这难道不是贤人吗?”
“怎么可以轻易的说他得不到重用呢?”
张特笑着说道:“大司马难道不是完人吗?”
毌丘俭笑了起来,“我向来最喜欢听你说这样奉承的话,怎么能算是完人呢?”
就在两人攀谈的时候,成济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大司马!!有消息了!!”
成济很是激动。
他这些时日里不是很走运,当初离开庙堂,来到了这里,就是想要建立功勋,能做出点事业来。
结果来的时候拓跋已经战败了。
后来听闻可以等败者组分出个胜负来。
结果就这么等到了现在,听闻拓跋力微那个老贼都被送去洛阳跟皇帝见面了。
而拓跋跟高句丽却还没能分出個胜负来。
这让成济看的那是一个着急,他都恨不得去帮助他们打仗了。
这都是什么废柴啊,打这么久都分不出胜负来。
而今日,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成济激动的说道:“大司马,高句丽全军崩溃,听闻是拓跋人采取了新的战术,不再像从前那般横冲直撞,拓跋绰几次故意佯败,让高句丽王很是开心,诱使对方集中兵力来追击他随即在山谷设伏,直接打崩了高句丽的大军,高句丽王领着其余的败兵已经逃跑了,不敢再作战了”
成济拿出了详细的情报。
毌丘俭平静的看了起来。
从士兵的战斗力和将领的素质来看,拓跋部要强于高句丽,可战事是发生在高句丽境内的,拓跋部对当地不算太熟,后勤也有些吃力,故而打的有来有回。
可奈何,高句丽王多次出手来帮助拓跋绰。
在封建时代,君王的能力实在是太重要了!
像这次伏击,高句丽的几个将领都劝说他们的君王,不能盲目追击,前方太适合伏击了,可高句丽王却不听,说是要洗刷自己原先的耻辱!
他还下令将不愿意出兵的将军给抓了起来,准备杀了拓跋绰后回来处死他。
结果这么一轮冲锋下去,什么都没了。
张特看了都摇头。
“高句丽的这位君王怎么看起来如此的不堪呢?”
毌丘俭清了清嗓子,“如今这位君王并非是太子他们的太子早些年曾出了意外,死在战事里了。”
“哦~~~”
张特恍然大悟,偷偷看了一眼毌丘俭。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成济却急不可耐的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征拓跋呢?”
毌丘俭皱了皱眉头。
“且不急。”
“不急??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吗?不急着出兵,难道要等到他们整顿好军队,收编当地的士卒吗?”
张特勃然大怒,他看着面前无礼的成济,正要开口训斥,毌丘俭却拦住了他。
他笑着说道:
“不错,就是要先给他们一点时日缓一缓,让拓跋绰整顿一下军队,收一收当地的军队”
成济目瞪口呆。
可他不敢对毌丘俭多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