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冷笑一声,粗暴放开秦阫凧,没好气嘲:“你果然是个废物,居然连辟谷的进阶都没过。你说说你,查了大半个晚上,还查晕倒了,像话吗?若是想死,本尊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唉,你就别落井下石,火上加油了,我都饿得头晕眼花实在是没办法查案了。要不……”秦阫凧忽然伸出手揪着魔王的纱带一晃一晃厚脸皮道:“要不魔王给我摘个果子吧。我也不会法术,想摘也摘不了。”
魔王审视了一番,举起食指点了点,满脸狐疑问:“你这又是什么新手段,还是想声东击西,故意遣走我?”
秦阫凧无奈叹了一口气,魔王这疑心病怎么这么重?
“魔王,你看,我现在是重伤未愈,能逃得哪里去?再说了,我要是想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别忘了,我已经被你屠门口了,普天之下大概没有人想要我这个瘟神。”秦阫凧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得那是一个惨。
魔王满脸疑信参半,打量老半天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冷淡站了起来,难得屈尊纡贵道:“好,本尊就信你一次,你若是敢逃,犹如此桌。”
秦阫凧霎时间就听到背后的佛像从坍塌彻底变成灰末,还呛得她咳嗽不止。
秦阫凧只是哈哈,哈哈假笑。
好在傲娇的魔王再怎么怀疑还是离开了,眨眼之间,千里之外。
秦阫凧无奈长叹一口气,下一秒看着漆黑的犀祖庙,各种奇奇怪怪的神像盯着自己的时候,一股莫名的害怕油然而生。
还别说,有魔王在,她是真的什么都不怕。
现在魔王不在身边,她光是站着就已经鸡皮疙瘩竖起来。
不得不说,学了23年唯物主义的秦阫凧,硬生生逼着自己大声狂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尤其自己内心还不停祷告千万不要趁魔王不在的时候来事。
她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废物,别说法术,就连凡人的武力值都没有,要是遇到个人还好说,万一遇到个妖怪什么的……
呵呵,真的只能呵呵了。
但秦阫凧也不是个胆小鬼,既然答应了魔王,就自然言出必行,言而有信。
再说了,横竖都是死,她怎么也得让自己躺尸躺个明白。
想到这里,秦阫凧咬咬牙,拼了,大不了今晚就交代这里,让魔王后悔吧。
于是,秦阫凧又雄赳赳、气昂昂往后山伏聿禁地走去。她记得垃圾小说简单介绍过,说这个伏聿禁地曾经关押着晨星观有史以来最坏的邪魔歪道——厍白芋。
后来发生屠门事件之后,厍白芋也随之下落不明,至今杳无踪迹,毫无音讯。
不过具体说这个厍白芋到底为什么会是邪魔歪道,垃圾小说并没有仔细说明,因为它全程都是在描绘儿童不宜的剧情,对所有走剧情的情节全部能删就删,删到最后逻辑崩坏,面目全非,连小说核心是什么都没有。
总结就是三个字:掐烂饭。
“唉。”秦阫凧感觉自己多年的智商都被这本垃圾小说给狠狠按在地上摩擦羞辱。
因为它能给的信息实在是极度有限。
难道说她今晚要交代这里了?秦阫凧忍不住艰难吞了一下口水。
“啊啊啊,我不想死!”秦阫凧烦躁啊啊啊吼完之后,直接两眼一闭,勇闯伏聿禁地,无形中她并不知道一个隐形的光圈瞬间亮了起来。
而她本人并不知晓,还在举着火把慢慢深入洞穴,认真探索,一路被突然蹿出的蝙蝠骚扰,吓得秦阫凧是呱呱乱叫,抱头鼠窜,狼狈不堪,以至于误打误撞直接来到禁地的中心,霎时间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因为她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石像匍匐在地,而且石像看起像一只犯傻的二哈,两只凸出的眼睛夸张暴露,显得有些傻不拉几的搞笑,像极了文物马踏飞燕的正面马脸。
这让秦阫凧看了都忍俊不禁,心里默默嘀咕:“挺逗的。”
她围着这个大石像扫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线索,唯一比较奇怪的是,这个大石像四周的墙壁都是密密麻麻的经文,完全看不懂,不过她唯一能认出来应该是佛语。
只是这佛语说什么她就不懂了。
秦阫凧本以为看完这个禁地什么的应该能有点收获,结果一无所获,别说蛛丝马迹,坟头草都已经盖过她的半身腰,啥也找不到。
一直盲目乐观的秦阫凧此刻也不得不有些唏嘘,她今晚真的尽力查找线索了。
如果能找个当年屠杀还活着的人就好了,这样她最起码也能一些线索。
突然,秦阫凧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起来,魔王不就是当年活着的人嘛。
但魔王嘴巴硬得跟个蚌壳一样,撬都撬不开。
欸?
激将法。
嘿嘿,秦阫凧突然计上心头,既然无法正常从魔王的嘴里,那就得换个方式逼魔王主动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