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若是从头见尾都没有传出什么消息,确实有可能是男子的问题,无论是先天不足还是肾水亏损都有可能导致,只是……光听叙述无用,还是得亲自把脉看面才能下判断。”
“正是这关难过呀,”玉娘把脸皱的跟苦瓜似的,这时节哪有男的肯承认自己不行,就是瞒着张承志只说请平安脉,可那药最后还是得给他自己吃的,这怎么瞒。
沉默片刻,许济之才吞吞吐吐朝玉娘打听起玉娘二姐的事。
玉娘忍着笑,原来小许大夫面上老成,可也是个孩子,爱听八卦故事。她就从把之前茶楼里听到的故事,再加一点点小七嘴里的润色,说了一段三十二回目的李二娘传。
故事才讲到龙王与五猖神大战三百个回合时,里头就已经完事,也不知许大夫是怎么和李妈妈说的,李妈妈愣是殷勤的将人送到了后门口。
许济之还有些遗憾,他自幼跟着爷爷居住,外出也是陪着爷爷去看病的,只偶尔听来送东西的伙计或宅院人提上几句嘴,从没有自己去茶楼酒馆逛过,他哪听过这种故事,玉娘嘴里说的糅杂了玄幻仙侠悬疑爱情,元素多剧情长,不觉就有些依依不舍,临走时还惦记着后半段的章节。
又有些不好意思,说完话就紧接着开口许诺,“等我医术好了,我给你看病不收钱。”
玉娘笑眯眯接受了这个提议,伸出手来就要与许济之击掌为誓定下诺言,这也是她从李妈妈那边学的,口头上的约定也得先定下来,白占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啪的一声,许济之抬手同玉娘的手拍在了一起,两人对此都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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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边娇娘经过针灸也慢悠悠醒转过来,拉着李妈妈的手放声大哭起来,又是哭又是骂,还埋怨起了自己。
玉娘听不下去,“大姐,这事谁都有错,唯独没您的事呀,你有什么错的,自打嫁到大张家,这几年勤勤恳恳管理家事也从没出过漏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怎么的,家里头迎人这么大的事,连说也不说就定了?”
娇娘抽抽噎噎,“都怪我,没有生个孩子,所以她们才想着找别人。”
“怪你什么,庄稼没有个好种子,怎么怪起熟地来了。”玉娘气道,“这事也不是一个人的差错,你怎么老往自己身上揽责。”
李妈妈听出了玉娘的话,也不管玉娘年纪小怎么知道的,只忙问道:“你是说,那姓张的不中用?!”
“可不是如此。”玉娘一摊手,“好妈妈,您细想想,咱们家大姐嫁过去多久了,张衙内也不是个吃素的,成日在外头与他相好的也不知有多少,怎么愣是连个孩子的哭也没听见,难道大家都病怏怏的,满县城没个全乎人?”
作者有话说:
玉娘的前辈们要么靠钱要么靠权要么靠美色来拉拢大夫
咱姑娘呢,
主要靠讲故事来吸引小大夫……
唉,
玉娘痛心疾首,她给前辈们丢人了。
面对
想想张承志的家里,他亲爹张主簿张老爷子嗣上也艰难,这年头男的有钱三妻四妾不犯法,可偏偏家里二十年只有张承志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要不然何苦在张承志生母病逝后,张主簿冒着和亲儿子生疏的风险硬要再娶一个呢,还不是为着能再生点,以防万一血脉断绝。
玉娘很看不惯这种夫妻无子只查女方的臭毛病,索性说道:“要我说,咱们大姐身子骨好着呢,都是他们庄稼不中用,祖传的老毛病了,能怪咱们吗。”
是了是了,李妈妈越听越明白,也不管玉娘小孩家家懂这么多,只拉着娇娘就交代她道:“好孩子,这事儿你得听我的,非得让姐夫去看看病。”
可是……
娇娘几乎一瞬间就回想起张承志当初那愤怒扭曲的面庞来了,忍不住退缩:“妈妈,这,这要是说了,老爷会不高兴的。”
李妈妈握着娇娘的手安慰她,“别怕,眼下他还指望着咱们家的花娘——你的两个妹妹能搭上贵人呢,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同你撕破脸的。”
玉娘在旁倒是冷言,“要真的不高兴了,不也是娶妾?和现在有什么分别?要不然……”
李妈妈瞪了一眼玉娘,叫她不许再开口了,“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大姐已经是张家的人了,难道她还能回去?张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他爹是主簿哩,你以为他会眼睁睁看着自家成笑话,呵,人家明面上是官老爷,背地里呢,土匪!你瞧那槐庥,死无葬身之地,你还想咱们一家全死在这里?快住口。”
又扭头极力劝慰娇娘,“好孩子,别听你妹妹疯话,咱们如今嫁了过来,生是张家的人,死了也是他家的,这关系你一辈子哩,难道你要一辈子无儿无女的看别人眼色过日子?劝他去看了,夫妻哪有隔夜仇的,看在孩子的份上还能恨你?”
李妈妈的这番话确实给了娇娘勇气,想想这段日子老爷待自己的柔情蜜意也不是假的呀,若是真查出来,自己也不会与外人说去,到时候治好了子嗣有望,老爷想来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