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经过的馆长看到他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以为他是看进度的,立刻诚惶诚恐的向他解释,而他脸上的表情始终平淡的。
这些藏品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只是她对他有意义。
可是从馆内出来,距离她所在的修复馆只有几百米一眼,他淡淡看了一眼,也没有过去的意思。
径直离开了。
然而他去新馆的事还是不胫而走,可是除了老馆长谁也没看见他,只是不禁聊起了从集团总部听来的八卦。
他们馆内来了新人,而这个新人有一个表姐在总部,偶尔还要去拍卖行,自然也成了馆内非工作消息的唯一来源。
传言温董要和深市某上市公司的千金联姻了,而其他人一度以为他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头,下意识道:“啊?温董这把年纪还联姻?这得几婚啊?”
夏橘平时不参与八卦的人,听到这句话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同时也由衷为他感到开心,终于有了能帮上他的人,以后他的路也能更好走一些。
下班后,夏橘往如常一般回到家。
接到很久以前一个合作过的客户的电话,他收藏的一副画出现了发霉的问题,希望夏橘能帮他处理,他找到了很多做商业修复的修复师都处理不了,才不得不拜托到夏橘名下。
夏橘虽然不在之前的行业了,但是曾经也受了对方不少照顾,便同意了,给了地址,让对方把画拿过来。
而对方现在人在国外,还要过段时间才能送过来了。
夏橘同意了。
此时距离她上次搬家已经过去快一个月。
陈海生似乎认定她已经深市,没有再来烦过她,殊不知,陈海生才刚刚拿到她之前住所的具体楼牌号,正在往上走的时候,正巧碰到有人下来。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质外套,修长冷白的手指插在休闲宽松的黑色裤子里,温润的脸上透着如玉贵气和冷冽。
陈海生下意识往旁边避让。
温书尧从头到尾没看过他一眼,径直往楼下走去。
倒是跟在温书尧身后的两个男人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没什么攻击性,才收回视线,跟着温书尧往楼下走去。
彼时楼下的谢三才得知夏橘已经搬走的消息,见温书尧下来,面露怯意的深吸口气,而宋五明显在一旁幸灾乐祸,等着他被九爷责骂。
谢三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上前向温书尧解释道:“九爷,我刚刚打听了,夏小姐差不多一个月之前就搬走了,她现在的地址,马上就可以查到。”
温书尧依旧是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
全然看不出喜怒。
谢三心里直打鼓,而温书尧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去医院吧。”
经过这两个月的治疗,他四叔不仅靠一口气吊到了现在,病情还隐约趋于稳定的趋势,温家的人隔三差五就去看他。
不知是真的关心还是生怕他那天真的醒了。
但是也托他四叔的“福”,其他人都怕下一个躺在那里的人变成自己,没有来招惹过他。
可是他显然不打算这么算了。
主动权已经在不知不觉到了他手里。
温书尧坐上汽车的后座,不知想到了什么,望着窗外,发出了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
她真的很可以。
在给他打完那通的电话之后没几天就从这里搬走了。
而他忍了一个月,还是没忍过她。
结果就是这么一个结果。
他眼底更意更甚,而其他人都以为他在想温家的事,没有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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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橘刚刚搬走的时候,想过要给温书尧发定位的,可是转念一想,她白天的时候基本都不在,万一他来没找到她,又误会她骗他,还不如等着他来问自己。
然而过了将近快要两个月,他都没有联系过她。
夏橘甚至怀疑他都不会回来了。
然而时间过得越久,在西藏发生的一切就越清晰,他的脸越鲜明,那些她不曾在意的细枝末节就越深刻。
真能忍。
夏橘看着他的微信头像叹了口气,这么久,连个赞都舍不得给她点。
她心不在焉划着手机里的屏幕,而关于温董的联姻八卦又有了新进展,对方提了,但是温董并没有接受。
因为他在很早之前就有一个订娃娃婚的未婚妻了。
夏橘听到这句话,不慎被呛了一下,其他人也没有发在心上,还评价了一句:“看不出这个温董还挺长情的。”
夏橘倒不觉得是长情。
只觉得他可能是在拿这件事当挡箭牌,毕竟当时退婚也是经过温老同意的,可也不排除他觉得这个婚不是他同意的,故而还应该继续下去。
夏橘猜不到他的意思,而且那次以后,他也在有没有找过她。
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些饭后闲谈而已。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