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一开始你就知道了。”楚情道。
“不错。”李凤迤怎么可能想不到,只不过他早已下了决心,段应楼所造就的一切,他都想试着扭转,他深信坚持一事,虽然在这件事上的确难之又难,但他若放弃了,就再无人能阻止了。
“现在他恐怕已经去找宝藏了。”
“不急,等他找到再说,而且他也知道困不住我们,最多拖延我们一阵罢了。”
“但龙椅既不在,我们要如何找到他们?”
“我相信还会有路去到陵墓的中心,关于这座陵墓,君前辈跟我细细研究过,不过我想六王爷恐怕也一样。”
“照他的说法,他早就来过,当初既然不是为了宝藏,那又是为何事而来?”楚情问。
“那次他来,必然是跟义父有关,我猜想在这之前,义父并没有让他知道藏宝图的事,只是想利用他罢了。”李凤迤道。
“原来如此。”楚情没有再多问,一旦涉及段应楼,他便绝不会多言。
“你身上还剩下多少东西?”李凤迤问他。
楚情苦笑一声道:“我只管了你的药材,其他全都在月星三人身上。”
李凤迤会这么问,自然是因为本来大部分行李都由月星三人背负,而刚才那一出显然早有准备,他们谁都没有放下过多过重的行李,而是一并带上了石阶。
“其实我饿几天没什么,你可不行。”楚情见李凤迤不说话,又道。
李凤迤知道他担心什么,就道:“我们先在这里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通道,如果没有,原路返回。”
楚情自然没意见,他忧心的事李凤迤清楚,而李凤迤的决定他也足够能了解,于是两人兵分两路,一点一点沿着石室的边边角角四处寻找起来。
六王爷、月星、戍方和临渊四人随着龙椅的机关下到了另外一间石室里,那间石室敞亮,里面燃着长明灯,但这只是一间四四方方的石室,正前方是显而易见的一扇石门,虽然没有打开,但六王爷像是已经知晓机关那样,对戍方和临渊道:“你们去把左右两盏长明灯转一圈。”
戍方和临渊依言走到石门左右两边,分别转动了长明灯,就这一下,石门便打开了。
然而,石门打开后露出的却是一个小剑阁,那个剑阁金光闪闪,不过只有剑托,上面却少了一把剑。
这时,六王爷取出了随身的配剑,那是一柄通体金色的剑,这把剑由纯金所铸成,底下剑柄与剑托的形状完全契合。
六王爷小心翼翼将这把配件放入剑托之中,顿时,就听“咔”的一声响,剑阁后似有什么开始震动,随即发出“隆隆”之声,与此同时,剑阁之后的深墙缓缓裂开一道隙缝,然后开始缓缓往两边移动,见状,六王爷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满意的弧度。
可是没多久,随着这整面墙越开越大,六王爷的笑容却撑不住了,只因这里面原本应该出现的东西不仅连个影子都没有,却多了一件根本就不该出现的东西,那是一幅挂画,可是挂画上却什么都没有,六王爷一见就明白了这幅画之所以挂在这里的意思,画上空空如也,自然代表一切成空,这对心心念念想要得到宝藏的六王爷来说,简直是一种赤裸裸的嘲讽,嘲讽他辛辛苦苦来到这里,结果什么都得不到。
六王爷的脸色早已一片铁青。
月星等三人站在六王爷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凤栖!一定是凤栖!”六王爷咬牙切齿地道。
他狠狠看了那幅画一眼,忽地道:“月星,去把那幅画撕了。”
“是!”月星领令,她越过金色满溢的剑阁,走向空荡荡的石室,一直走到底,然后伸出手试图将那幅画取下来。
可就在她伸出手欲取画的一瞬间,耳边传来一丝极为细小的动静,只是她欲放手已经来不及,就听“锵”的一声,那金色剑阁里的金剑蓦然从里面弹了出来,就这样直直往六王爷门面扑射而去,虽说只是个机关,但六王爷好巧不巧地就站在最易被伤的位置,于是站在六王爷后方偏左的临渊反应极快地挡下了那把剑,只是剑被弹出来的瞬间,似有暗藏的机关顿时启动,同时,方才开启墙面复又开始关阖。
六王爷早在金剑弹出来之时就已知中计,但此刻说什么也没用,他在临渊替他挡下金剑的同时,业已一跃去到龙椅边,可当他发现龙椅一动不动的时候,便知一切为时已晚。
他们是从上面下来的,当然必须从下面上去,但龙椅却不动,要不是刚才这幅画的机关启动致使龙椅底下的机关失去了效用,那么就是另有其他的出路。
而月星在匆忙间跃了出来,这下,四人被困在了同一间石室当中,而金剑被弹出剑托之后,剑阁也重新关闭了起来。
“王爷……”月星面色发白,她之前先是在甬道中不小心触碰到了机关,现在虽说是王爷吩咐撕毁那幅画,却偏偏因为不曾提防再度失手,总觉得她八字跟这座陵墓相克,否则怎么会屡次都撞在她的手里呢。
六王爷自然也没法责怪,这时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