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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残卷叫价三万二百两的时候,九玄安排的人下场,三万二百零一两。
卞世子听到这叫价,脸都绿了,一口茶喷了出来,拍着桌子道:“加价,给我加,在这瞧不起谁呢。”
同行的人便道:“世子爷,再加,是你出还是谁出价呀?你送来的,最后自己买回去,左手倒右手,还不如直接捐上一笔灾款呢。”
卞世子脸一僵,道:“再加一千。”
其他人面面相觑,在卞世子的瞪视下,只得悻悻地帮着加了一千两。
这次喊价,许久无人加价,卞世子心底有些慌,该不会办砸了吧。
幸好,在那一锤定音之前,那把声音才懒洋洋地又加了一两。
就,好气!
但这次卞世子没敢再让人加了,万一人家不要了呢,虽然流拍自己也不亏,但只有他这个残图流拍,丢脸啊。
最重要的是,坏了父王大事,那就更不妙!
于是,在残卷被拍下后,他眼神一使,一个小厮就悄悄地出去了。
秦流西拿到残卷之后,从柳管事那里得知那卞世子派了人查这残卷去向。
果然是想抛砖引玉啊。
不过东西在她手里,可就没有再还出去的可能了。
秦流西低头看向残卷,眉梢一挑,看向蔺相,道:“可以肯定的是,信阳王府必然有个厉害的方士在坐镇。”
“怎么说?”
“这张残卷,被下了一道符印。”秦流西轻点残卷,说道:“能下符印的,只有方士,而有这一道印,他便能随时追踪这张残卷在何方。”
蔺相脸色微沉,皱眉道:“信阳王想干什么?这样的阵图,能用在战场上?”
“可用,但须由深谙此道的人才能用这阵图,而且战场瞬息万变,要布置这样的阵图,修为必然要高,布阵快,否则阵还没布好,敌方已经杀过来了。”
“听你这么说,用在战场上的话,作用倒不太大,那信阳王怎地还要想方设法地找寻其它残卷?”蔺相一时不解。
封俢这时道:“未必就是信阳王府要,比起信阳王府,像她这样的人,会更在意这困仙阵。”
对于术士来说,这样的阵,斗法用的话,如同至宝。
“你是说,想找全图的,其实是那个方士?”
秦流西点头:“十有八九。”
蔺相神色有些凝重,道:“那这东西被下了什么符印,就等于放了个钉子在身边,信阳王府那边只怕很快找上你的麻烦,这玩意跟烫手山芋一样了。”
秦流西笑了起来,道:“区区符印,抹去就是了。”
蔺相一愣,对哦,他还没想到这一点,遂又放下心来,道:“那你赶紧施术吧。”
“我不。”
秦流西摇摇头,刚才她还真产生念头先把这符印抹去,但这一谈话,就改了主意。
信阳王那边的人既然想用这残卷来钓鱼,那她怎么就不能反抛个鱼饵出去呢?
她也用这残卷来钓那个在信阳王身边坐镇的方士,看看是何方妖孽,而信阳王府,又会做到什么地步。
所以呀,究竟谁是姜太公,还未可知!
这位观主有点脾气
由户部主办的这一次慈善拍卖会很成功,崔世学看到那大笔的善款,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直线,竟然超过了二百万两直逼三百万,这也太多了。
但他也很明白,大部分的善款,其实最贵的还是圣人的墨宝,以及那准许商籍参加科举的五个名额,最贵的一个,拍到了五十万两。
可想而知,大灃有钱的还是商户,最不缺钱的,也是他们,而他们缺的,就是一个能改庭换面的机会,准许科举便是其中之一。
说是慈善拍卖,其实也是用真金白银买来的一个机会,真要被酸儒批判不好听的,就是和卖官鬻爵一般无二,只是这个名额它却还得考罢了。
但也不妨碍有人争这个名额,毕竟商户并非不读书,他们也读,甚至不比世家子差,仪彩也很是出众,只是没有机会参与科考罢了。
现在有这么个机会摆在眼前,用银子就可以拿到手,还是作善事,有名有利,素来趋利的商人不跟疯了争抢才怪呢。
毕竟一旦真中了进士,门庭就改了,那是真正光宗耀祖的好事儿,区区银子,又算什么?
当然了,凡事有两面,肯定也有人觉得不公平,但世间本就如此,哪有真正公平的事呢,如今国难当前,说公平,谁又给受灾的百姓公平?
最觉得难受的,还是坐在大厅里机缘巧合被带进来见世面的几个学子,有的人出身寒门,日子本就过得拮据,如今见识了这么一场拍卖会,看到有些人不把钱当钱,心里酸得如同灌了一坛老陈醋。
尤其是那些用几十万两拍卖科举名额的,更让他们口称不公。
堂堂商贾,满身铜臭味儿,竟然因为有几个臭钱,就有了和他们一起公平竞争的机会。
这叫他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