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对上了。
秦流西看向那虚弱又呆滞的一魂一魄,淡得不轻,想来刚才盖棺时,她自己的潜意识感受到了威胁,突然就‘诈尸’了,毕竟一旦盖棺埋了,她就是不死也是死了。
秦流西让那常来看看把她的魂放回去,又让他走了,这才看向脸色煞白的任家父子,上前一步。
任家父子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有一说一,她刚才的表现比妻子(老娘)诈尸还要来得可怖些。
兰幸看二人都在发抖,便问:“少观主,您刚才是在和谁说话?”
“勾魂阴差。”秦流西瞥了几人一眼:“你们想见见吗?不过鬼都走了,想见的话,我叫他回来。”
不,并不想,谢邀!
兰幸吞了吞口水:“这任夫人当真阳寿未尽?”
秦流西点点头,对任家父子道:“她还没死,只是三魂七魄丢了二魂六魄,憋气假死,才会跟活死人一样。”
所以说,她是真没看错的,芸娘的面相,压根就没显示她母将亡,怎地就挂了白幡了?
原来是假死。
任霆有些懵:“所以说,我母亲还活着,只是丢了魂?”
“是这样没错。”
“为什么会这样?”任霆整个人呆滞,这是他从未遇见过的事。
任明光则是问:“那我妻的魂魄在哪?大师可能找到?”
“我试试。在这之前,我想问问,任夫人近几个月是去哪个寺庙拜佛,可有请神供奉?像这样的。”她从背后拿出那个被符纸包头的邪佛像。
被洗脑,以身侍佛
看到秦流西拿着的邪佛像,任家父子凑过来看了一眼,咦了一声。
“这好像是母亲的小佛堂供的那尊。”任霆有些迟疑。
他没在小佛堂拜过佛,但去寻任夫人说话的时候,不经意的瞧过,但不确定是不是一模一样的。
任明光脸色阴沉:“是那尊。”
秦流西眯着眼,问:“你见过?”
任明光心口似是有一口浊气在堵着,看着这尊佛像的眼神也带了些厌恶,道:“何止见过,自从她请了这么一尊佛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
秦流西来了兴致:“说说。不是,能带我过去看看?”
任明光已经隐约感觉这尊东西是有问题了,便点了点头,但看到棺材,道:“可以是可以,但我夫人这里,如果按你所说的,她人还没去,是不是得先移出来?”
不然总躺在棺材里也不是个事啊。
秦流西也不急,由着他们自己摆弄。
等任明光一声令下,任家的下仆都动了起来,灵堂也得拆了,不然人还在,灵堂摆着,那不是招晦气么?
这动静一出,任家上下包括来吊唁的人都惊呆了,一打听,任夫人只是得了怪病假死,并不是真死,现在任家有个道医诊出来了。
好离奇。
把任夫人送回卧房,换回了常服,在任家人好奇的目光下,秦流西只得画了几道符放在任夫人的卧房里,稳住这一魂一魄,毕竟她现在也不是真病,而是丢了魂,光是用药是不可能醒过来的。
“少观主,要是我母亲的魂魄找不回来,那会如何?”任霆问了一句。
秦流西想了想,道:“两种情况。一,像现在这样,一直当个活死人,等到寿元尽,这一魂一魄就会自动离体,因为那时她是真死,你们可以真设灵堂了。二,被别的孤魂野鬼夺舍附身,是她也不是她。”
任家人的脸色难看至极。
不管是哪一条,都不是什么好的,活死人就是她现在这样人事不知,还得一直贴身照顾,否则一个人躺久了,不动弹翻身什么的,还会长褥疮,而没有进食,人只怕也会成为皮包骨,离死也不远了。
这被其它孤魂野鬼夺舍附身,说句实话,他们宁愿任夫人死了,也不愿别的啥玩意沾了她身子,用她的身份去做点什么,那实在是太恶心了。
任明光说道:“还请少观主费心,帮我夫人把其余的魂魄找回,我任家必有酬谢。”
秦流西却没一口就答应下来,只道:“这魂魄丢的情况不明,能不能找回,贫道却是不敢保证,只能说尽力。”
“不管如何,多谢少观主善心。”任明光再度拱手。
秦流西道:“那现在可以去那个小佛堂了吧?另外你说供佛以后,任夫人就变得性情古怪,是怎么回事?”
任明光亲自带路把她带去小佛堂,一边道:“供了那尊佛以后,夫人就变得古怪,三不五时就要去礼佛不说,还一住就很多天,说是要在佛寺帮忙布施行善积德,家中中馈一概不管了,交给长媳……”
长媳既然入门,中馈权交了也便罢了,可她却是万事不管,一门心思就是礼佛供奉,整日待在小佛堂里敲木鱼念经,恨不得就住在佛堂里。
要是任夫人自己礼佛就算了,偏偏她还怂恿大家一起信那叫圣尊佛陀的佛,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的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