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
王氏早就注意到她掐算,说道:“这是卜卦?”
秦流西点头:“卦象是这么显示,那个时段,到那个位置,事半功倍。”
王氏心头一荡,想起秦老太太,忍不住问:“你相面如此厉害,可相到老太太有今日之祸?”
秦流西摇摇头:“我只能看出她有子伤,却不知是谁,但再看你和二婶她们,就明白了。这事我早就知晓,只是我没提。”
王氏更是意外:“你早就知?”
“大概三叔出事恰好就看过她和三婶的面相,对得上。”秦流西道:“西北路远,便是我算得出,却改变不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身残远比丢命来得更容易接受一些。”
王氏听了这话,心咚咚的跳了起来:“那你三弟……”
“他一切安好,母亲你眼下子女宫微凹,细纹隔远,是和子相隔甚远的相,但终会重逢的。”
王氏险些掉下泪,擦拭了一下眼角,问:“你祖母的寿数,你可窥得?”她说到这,又摆手道:“罢了,泄露天机对你总是不好,不必掐算。”
秦流西轻叹:“她寿数不长。”
王氏的心沉了下去,看出马车窗外,呢喃道:“若能支撑到他们回来,倒也能瞑目了。”
秦流西没接这话。
马车一片寂静,到了申时二刻,车子到了丁府,东南方位,也有一个角门。
王氏下了马车,秦流西落后一步,也跳了下去。
“李成,去叫门。”
李成上前,拍了拍门就退开。
秦流西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那是蹲在她们胡同的一个乞丐,也荡在这边来了,她向那乞丐勾了勾手指,指了一下墙边。
那乞丐也是个机灵的,当下就去她所指的位置蹲着装死。
“什么人呐。”门房有小厮的声音响起,门发出吱呀一声,开了。
那小厮看着王氏她们,上下打量了一番:“你们谁呀?”
秦流西眼尖,听到马车声传来,并且很快就出现在视线之内。
“母亲,说吧。”
王氏清了清嗓子,高声道:“我乃八井坊八喜胡同秦家的大太太。”
“八喜胡同秦家?”小厮想了下:“那不是罪臣光禄寺卿的老宅,你是那长房太太?”
“是。”王氏眉目不变,道:“承蒙天恩,罪不及妇孺发还老家,从前想着知府大人拜家翁为先生,特来投贴拜访,却不想贵府事忙而不得见。”
小厮突地有种不妙的心情,又瞥见自家府中的马车回来了,连忙撇下王氏,迎上去。
车内,跳下几个衣着华贵的少爷,好奇地看着这一幕,刚才王氏的声音挺亮,他们都听到了。
秦流西一看,垂眸笑了,是那丁家公子,也是丁知府的儿子,那几个,该是他的同窗,不错。
丁永良看到王氏她们便问小厮:“怎么回事?”
“公子。”小厮上前,禀明了王氏的身份。
丁永良一听是罪臣家眷,眉头皱了下,却也知从前家中和秦家的一些渊源,便笑着上前,向王氏行了一礼:“原来是秦家夫人,是来拜访祖母的么,快请入内。”
王氏看到他,视线扫过那几个学子打扮的华贵少爷,淡淡地道:“贱足并不敢踏贵地。昔蒙丁老夫人仗义,特意送了药材到我家中并告知我家老太太关于西北我家老爷等人的消息,委实惶恐不敢受。”
秦流西此时故作气愤地道:“母亲,分明是他们不安好心,明知祖母挂心祖父他们而身体不好,却还特意上门说三叔残了的事。如今祖母犯了卒中卧床昏迷,您何苦和他们客气?”
她剜向丁永良,道:“要是我祖母有个什么好歹挺不过去,丁家就是害我祖母的刽子手!”
被咒的秦老太太:你真是孝出强大!
丁永良的脸色变了,身后传来细语声,是他的同窗。
“西儿!”王氏嗔了秦流西一眼:“休得胡言,丁老夫人也是好心,知道这事后还想着帮我们打点好让你爹和叔叔们好过些么?”
“好心就不会投贴几次避而不见了。再说打点,让我们把铺子卖了她然后拿那个银子去打点么?”秦流西不屑地道:“那铺子,是我们一家子老弱妇孺安生立命的小铺子,让人来铺子捣乱生事不成,又来软刀子捅,我看八成是故意的。”
“你这孩子……”王氏故作无奈,看向丁永良道:“这孩子没在我身边教导,直言直语不懂转弯抹角的,丁公子莫要见怪。”
丁永良气得捏起拳头,这两人分明是在唱双簧,当他是傻的不成?
“都是一场误会,秦夫人不如入府再说?”丁永良好歹还想着自己的同窗在场,勉强维持笑容说。
“进去,都不知道有没命出来呢,可不敢。李成,把东西都搬出来。”秦流西又一副任性的样子。
李成便把马车内的东西都搬了下来放到门口处。
王氏温声道:“丁公子,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