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最少知道这病到底是怎么一个回事不是吗?
“治疗么,我以烧山火的针刺手法替您祛寒拔毒……”
“烧山火?”毛大夫一抖,忙道:“少观主,不知我等可从旁观看。”
他话一出,又觉得自己要求好像过了,毕竟这样的针法也讲究传承,自己又不是人家的徒弟,好不要脸。
秦流西却道:“自然可以,这也不是什么不传之秘,你们想看就看呗。”
众大夫顿时激动得很。
东阳侯有些意外,道:“少观主倒没有遮掩,有些名医,可不会随意教导自己的针法。”
“所以我成不了名医。”秦流西狡黠地眨了眨眼,笑道:“我是玄门之人,以道宏医,针法什么的,没有什么传不了的,越多的人学会,也越能救更多的人,这都是大善和功德,我赚了。”
东阳侯一行人,此时又开始感到面热了,尤其那个最先呵斥秦流西为竖子的小将。
人家多无私啊。
就连几个大夫也都若有所悟。
“除了针刺祛寒通经络,再辅以神效黄耆汤加肉桂饮服,四贴药就能消麻去风。”秦流西继续刚才的话。
“神效黄耆汤主治浑身麻木不仁,疏肝风,也对症。”在场一个黄大夫说道。
老仆急问:“那就这两样就能治好了?”
东阳侯也眼巴巴地看向秦流西,好像挺简单的,所以他是真的自己拖严重的。
“自然不能了,先前也说了,真元有损,一如毛大夫所言,必得固本培元,所以我给您炼一丸,还少丹,调理月余,就见痊愈了。”
东阳侯闻言大喜。
就连他身边的侍卫也激动地问:“那痊愈了,是不是代表老将军还能继续领兵练兵。”
“痊愈了当然可以,不然怎么叫痊愈。”秦流西白他一眼,道:“不过这痊愈了,可就不能像从前那般轻视了。毕竟您年纪也有一甲了,老人家该养生就养生,养好了才能更长久的论其它不是?要是您还像从前那般,想跟小年轻一样,万事不在意的,那这症一发,可能直接就中风,轻症也就罢了,重症的中风,可是要丢老命的。”
东阳侯笑呵呵的:“只要治好了,你说怎样就怎样。”
“嗯,等您调理好了,我给您开个药浴方子祛寒健体的,毕竟您住临海,水气重,寒湿也重,也吃个平安方……”秦流西眼珠子一转,看向毛大夫,道:“不是,长生殿那养荣丸,您去买些吃,也是好的。”
老仆一喜:“这竟是长生殿的大夫么?养荣丸可不好买呢!”
毛大夫意味深长地道:“少观主开的经方,自然是好买的。”
反正是她自己炼的,她不嫌事少,卖,多多都卖,没了就找她炼!
被少观主秀了一脸
东阳侯万想不到自己活了这个岁数,会在一个小又简陋的棚屋看大夫,且还施针,更很重要的是,他还是被当现成教学的病例。
真是生平万万没想到啊。
他心里本有些怪异,怕着秦流西下针不稳,扎错了穴位,毕竟她是一边扎针,一边回答身边围着的几个老大夫的问话。
烧山火的针法复杂,由徐疾、提插、九六、捻转、呼吸、开阖等法组合而成,穴位下刺和留针的手法亦十分讲究。
一如她如今所说,刺法深浅,又要如何浅提揉捻,需要提插几次再留针,又要注意什么,听得他是一头雾水,倒是那些大夫,如饥似渴,如同被醍醐灌顶,打通了任督二脉,茅塞顿开。
更有甚者,手里拿了一根银针,一边盯着秦流西的手法,一边学着提插。
东阳侯看着这些人那慎重又好学的表情,想到秦流西的话,学会了能救治更多的人,便一个字都不多说。
也罢,做病例而已,他有此荣,也是功德一件。
而且秦流西虽说一直在回话,可取穴下针,却是手不抖也不带犹疑的,早已熟稔于心。
东阳侯坐在椅子上,看着秦流西在自己的腿部下针,嘴里不停说着医经针灸的行类术话,不禁喟叹。
年纪这么小,本领却这么大,她那个师父,也不知何等人也!
“……烧山火多半用在冷痹顽麻,虚寒等病症等,针刺过程中,若需呼吸补泄法,还得提前告知病患,让之配合。而我们施针,必得针不离手,心针合一,全神贯注,才能事半功倍。”秦流西并没看几个老大夫,只是在下针的时候,当背书一般告知。
众人只觉得被秀了一脸,你是心针合一,可却是一心二用,哪个施针时像你这样教学,没扎错之余还不带喘的呢。
他们做不到啊!
而秦流西在说话的时候,感到东阳侯在呼气时将针拔出,使得后者有一种寒意被针带出的感觉。
秦流西把所有穴位都留了针,指尖一弹,针尾仿佛在嗡鸣,微微颤动,便看着东阳侯道:“虽有些刺痛,但我相信这点痛您不会放在眼内,酸胀和针热都是正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