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看到他回来,就把他当成希望,活得好好的,不然你没了,指望谁替你心疼秦明牧?二婶吗?”
指望谢氏,不如求神。
潘姨娘抬起头来,捂着抽疼的心尖,挣扎着要下地给秦流西磕头,哑着声道:“大小姐,我再不敢作践自己了,您救救我吧。”
“你别折腾了,真折腾死了,神仙难救。再说了,大小姐她会救的……”万姨娘犹豫了一下,看向秦流西:“吧?”
秦流西再次抚了抚眉心,人没死,都被你气死喽!
她没理会万姨娘的话,只是坐下来取了笔墨开方。
刚从外面回来从沈嬷嬷嘴里听到消息的王氏也来了,看到潘姨娘那副短短时日瘦脱骨的模样,不由抽了一口凉气,然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好骂。
万姨娘看素来大气沉着的王氏发飙,都恨不得把自己缩成米粒了。
天咧,原来太太还有这么凶的一面,幸好我没异想天开的学人家意图纂位,不然都不够她玩的。
我可真聪明。
王氏发过飙后,虽是恨铁不成钢,可也让沈嬷嬷派李总管去配药,又调了雪儿过来伺候,直到她好全为止。
“潘姨娘,你要还想看到明牧那孩子,自己就得保重身体,你没了命,有几个会记着那孩子呢?”王氏语重心长地道。
潘姨娘一震,抹着眼泪道:“我就是忍不住,我怕他在那边落不了好。”
“按你这么说,我岂不是更怕,彦儿比明牧,还要小几岁。”王氏眼眶微润。
潘姨娘看触动了她的心事,连忙说自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一定会好好养身体。
她还颤颤地瞟了秦流西一眼。
秦流西一个眼神都没有,见没啥事了就走了出去,看着心烦,眼不见为净。
王氏发飙
王氏和秦流西回到自己院落,道:“也是我这阵子腾不出手,竟不知她病成这样。”
秦流西道:“不是您的错,是她自己钻了牛角尖,硬是把自己熬成这个模样,怨不了谁。”
王氏叹了一口气,看秦流西拧眉,知她厌烦这些事,便道:“你别管这些,我会安排好的。对了,铺子已经做出了好几样蜜饯,你尝尝。”
她把用油纸包带回来的蜜饯摊开,让秦流西一一品尝。
秦流西捻了一颗腌渍梅子含在嘴里,酸酸甜甜又带着淡淡的甘草香充斥着整个口腔,让她眯了眼,咬了一口梅肉,把核吐出来,道:“是这个味,做得挺好的。”
“也多亏了你带回来的那两个匠人,手艺很好,咱们又有配方,原料也足,这不就做出来了?”王氏笑道:“如今也只是做了几款口味,我想着如今都十月了,再过两月就得过年,有些人从现在开始就备年礼了,虽然蜜饯的品种还不算多,但现在开张,再慢慢做新品,赶一波年礼的风,说不定能快些打开铺子的名头。”
“这是秦家的生意,您拿主意就好。”
听到她这略显疏离的语气,王氏的喜悦瞬间淡了几分,有些失落,却仍是笑道:“那请你给算个开张的黄道吉日?”
这点小事,秦流西也没有拒绝,很快就算了个吉日,就在十二。
“我们那铺子也已经开张了,就在寿喜坊,名为非常道,您要是闲了,也可以过去看看。”秦流西道:“我近日要出一趟远门,有什么事你找岐黄,定不了的可等我回来。”
“好。你在外,也得注意着安危,如今天冷了,小姑娘穿厚些。”王氏温声说道。
秦流西心中微暖,笑着点了点头,她想起秦家老三的事,欲言又止,罢了,左右现在秦老三也回不来,就别说出来,让这些女人瞎担心了。
和王氏说了一会子话,秦流西便告辞。
王氏看着她走了,脸就沉了下来,直接走出院门,来到秦老太太院落里,果然见谢氏在对老太太恭维溜须。
王氏的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先上前跟秦老太太行了一礼,然后盯着谢氏道:“二弟妹,我近日忙着料理铺子开张的事宜,才把家里的事交给你,你既然忙不过来,我还是重新接手吧。”
谢氏一愣,大嫂这是抽什么风了?
“大嫂,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哪有忙不过来了?”
秦老太太也看向王氏,她今日的脾气有些冲,是在外受了什么气,还是铺子开张不顺?
“既忙得过来,潘姨娘怎么病得快死了,你却不闻不问,也不曾请大夫来看诊。若不是万姨娘和西儿,她死了也无人知吧。”
谢氏脸色几变,道:“大嫂,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秦老太太的脸沉了下来,她上了年纪,身体也不好,家中又这样,听不得死这样晦气的字。
王氏便把潘姨娘忧思过重病倒的事给说了,末了道:“我知道二弟妹你不喜潘姨娘,怨她抢在你之前生了长子,可她都是老人儿了,又是生养了长子的姨娘,一直也是安分守己不出头的,你这么磋磨,就不怕折福?”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