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冷月也道了一声好,看向秦流西歉然地道:“本想着投贴拜访,这边事儿也多,实在是腾不出空。”
“无碍,我那店铺也开张了,刚接完一个单子,这不带着他们来吃个饭,你要是没事,一起?”秦流西欣然笑道。
司冷月点头:“我请客。”
秦流西不和她争,只笑眯眯地看一眼还盖着红绸的容坊,道:“行,我就却之不恭了,吃你这个大户,为报答,我帮你择个吉日吉时开张。”
司冷月笑着称好,与她一道走进醉仙楼,要了一间雅间。
分主次坐下,秦流西让司冷月点菜,她自己则是掐着指节测算,很快就算出一个吉日吉时,看滕昭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也没藏私,把如何测算吉凶日子的术数给娓娓教来。
秦流西的声音不轻,却很清,那些复杂的术语自她嘴里说出来,旁人听着宛如天书一样,却也入了迷。
小半晌,秦流西才住了口,对滕昭道:“算黄道吉日,和个人的生辰八字结合,会算得更妙,毕竟五行相克相生,相生得当,自然诸事大吉。”
滕昭点头。
至于忘川,整个人都是懵的,像被打了一头闷棍。
秦流西就捏捏她的脸,道:“你的首要任务,就是认字练字好好吃饭睡觉,修炼强体。”
忘川咧嘴笑。
秦流西教完两个徒弟,才看到司冷月浅笑着看她,便靠了过去,眨巴着眼道:“怎么,是被我的厉害迷上了。”
司冷月推开她,嗔笑:“在徒儿面前,你当师父的还没个正形,也不怕堕了威严。”
秦流西摸了摸鼻子,看向两个徒弟,却是一个在瞪着手指掐算,一个在游魂,东张西望,不禁轻笑。
“我之威严,不在正形不正形,在于本事。”
这么嚣张的语气,司冷月却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而是特别认同。
秦流西道:“你家祖地马上就要开了,我们走寻常路怕是赶不上。”
赶不上,那就是不走寻常路了。
而那寻常路是什么,司冷月早已亲身经历过。
司冷月瞬间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道:“我随你。”
“那……”
秦流西刚开口,门口却传来一阵喧哗声,门就被人从外打开了。
“我们素来都是坐这间的,谁还敢和我们争,让他们换别的雅间。”娇蛮的声音响起,一个少女叉着腰看进来,看到司冷月的脸时愣了一下,又看秦流西,都不认识,就更傲然了:“喂,这个雅间我们要了,你们去别的雅间。”
谁家狗没拴
突然被打扰,司冷月的脸容冷了下来,看着门口处的娇蛮少女,面若冰霜,却是没有半点动弹,只看向秦流西,目露歉然。
虽然她们是半路遇上,可说好了,这顿饭由她来做东,那秦流西就是她的贵客,她们聊得好好的,被人扰了,换谁都不高兴。
更别说,这还是她头一回正经请秦流西用膳。
秦流西投了个眼神过来安慰,不必歉疚,她并不在意。
门口穿着淡粉衣裳的少女看几人都不动,气得小脸通红,尖声道:“我说的话,你们听到没有?”
忘川被这尖声一吼,吓得钻进秦流西怀里。
这个姐姐好可怕。
秦流西见状,脸一冷,双眼犀利如刀的向少女看了过去:“你吓到我的人了。”
少女冷不丁地被她这记眼刀一砍,后背一寒,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小脸发白。
司冷月彼时已经站了起来,冷道:“出去。”
她虽年纪小,可自小就跟着母亲做生意,后来更是独当一面,虽身负诅咒,可因为血脉的缘故,又是常年在商场与人打交道的,自带一身气场。
不过两个字,就让少女的脸又白了几分。
这都什么人,一个比一个可怕,不,刚才那个不男不女的更可怕,那眼神跟想刀人一样。
司冷月已经不看她,而是看向满头大汗钻进来的掌柜,沉声道:“贵店号称童叟无欺的老牌店,就是这样伺候客人的?我竟不知,客人端坐雅间,菜也点了,竟也能被人闯进来驱赶。醉仙楼?呵,不过如此。”
秦流西轻轻拍着忘川的背安抚,一言不发。
掌柜的点头哈腰道:“姑娘别生气,是敝店招待不周,让姑娘受惊了,姑娘这单,小的做主账单优惠一成。”又转向那粉衣少女,道:“丁小姐,落枫雅间同是风景极好,您可移步那边。”
“我们丁家哪回前来帮衬不是在这个雅间?”粉衣少女道:“这样,她们跟我们换个房,我帮她们付了这账单,这总成了吧。”
粉衣少女轻蔑又傲然地扫了二人一眼。
秦流西是一夜未归,虽有用去秽符,可身上这套衣物穿了两天,也早有皱褶了,显得不那么名贵,倒是司冷月,穿的一身冰蓝色罩衣抹胸裙,裙上绣着精致的海棠花,以及栩栩如生的蝴蝶,行走间,轻薄的罩衣扬起,显得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