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她不想了。
秦流西一笑:“司家只剩你,确实不能断了血脉,好好相,相中了把人带来我看看,我给你卜算一下是不是良缘。”
司冷月扯了扯唇角,并不愿多说这个话题。
秦流西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我拜访了宁洲州府云灵寺的慈云大师,他给我一封手书,引荐了一人,是巫族乌氏的族人,到时候我去寻访一下,看看你这个血咒,他们可有什么见解。”
跟着师父果然长见识
秦流西和司冷月约定了先去司家禁地看看再去湘南寻那叫乌阳的巫师,便一道下山回城,巧的是,司冷月在漓城购置的私院竟离秦府只隔两条街的距离。
“等空闲了我再投帖拜访。”司冷月道。
秦流西挥挥手,带着两个小徒弟从偏门入自己的小院,另外跟着回来的几人则让前来开门的李成带去了安置。
“师父,这是您家吗?”忘川很是好奇,他们不住在道观的吗?
“是我的家,也是你们的,为师在哪,哪就是你们的家,可记住了。”秦流西笑着道。
忘川用力点头。
滕昭不说话,他听了秦流西和父亲的对话,自然知道她世俗的身份,更知道师父是个姑娘。
她的家是和许多世家宅院一样,他并不意外。
只是听说,师父有许多家人。
滕昭皱眉,内心隐有几分抗拒,他不喜与人过多接触,觉得不自在。
秦流西带着他们入内,岐黄听到小人参精的提醒已从院子内跑出来。
“主子,您回来了,咦。”岐黄看到两个小尾巴,又看那男孩一手搀着秦流西,愣了一下,再看到秦流西走路瘸着,她脸色几变,连忙上前搀扶:“怎么回事,您这是遭了五弊三缺了?”
“是这样没错。”秦流西呲牙。
岐黄不敢多言,扶着她小心走进院子。
小人参精一如既往的扒着墙角探出头来,它头顶的叶子愈发翠绿晶莹,就快要结花苞了。
哇哟,大人这个魔头竟有瘸腿的一天。
小人参精用须根掩着嘴,它怕笑出声,会被扯须。
“过来。”
秦流西眼神精准地瞟了过去。
滕昭和忘川愣了一下,师父是在对谁说话,这院子有别的人吗?
小人参精则是指着自己,这是叫它吗,有外人也叫它出来晃?
“喊的就是你,快来。”秦流西道。
小人参精这才出来,拖着须根跑过来。
滕昭敏锐,瞬间看了过去,瞳孔猛地一缩,血液往头上涌。
瞧瞧他看到了什么,一棵树,不对,一条人参在挥舞着手脚向他跑来,这是他见过的品相最好的人参。
忘川也发现了,惊呼出声,拉着滕昭的衣袖道:“师兄,你看,这棵树竟然会跑。”
滕昭拉回自己的袖子,我看见了。
“人家才不是树,人家是人参,还是千年的噢!”小人参精冲到他们面前,叉着腰傲娇地自辩。
滕昭和忘川:“……”
他们难道是在做梦不成,不然怎么会看听到一条人参会吐人话呢?
滕昭掐了掐手心,疼的,不是做梦。
跟着师父果然有趣多了,连人参开口都能见识到。
“一棵树都会说话?”忘川有些呆滞。
滕昭瞥她一眼,难得开口解释:“是人参不是树,还是成了精的人参。”
短短几日,他见识过纸鹤能以术法短暂赋予生命,再从秦流西口中和书本中看到的精怪,眼下再亲眼看到成精的人参开口,肯定了这个世界是光怪陆离的。
真是长见识了。
小人参精很高兴,道:“算你识货,你们是?”
“这是我新认的徒弟,玄一,玄心。”秦流西对小人参精和岐黄解释了一句。
岐黄惊奇不已,竟是收了徒弟?
小人参精也是呀的一声,十分上道地从身上拔了两条小须根递到滕昭和忘川跟前,道:“原来是大人的徒儿,这是见面礼,等以后我结果了,再补一个好的。”
滕昭看着手中还带着黏腻泥巴的须根,差点要甩出去。
“这是修炼千年人参精,只差一点机缘造化就能化形为人,这么一条小须根都比那百年人参药效要强些,你们就勉强收下吧。”秦流西略显嫌弃。
小人参精看她嫌弃,委屈巴巴的抱头:“等我结果了,会送更好的。”
“这是我不知第几次听你画大饼了。”秦流西哼的一声:“去修炼。”
“哦。”小人参精怕被嫌弃得更彻底,呲溜一下跑了个没影。
滕昭的视线追着去了,虽然脏,但可爱,想要。
忘川则是把须根双手呈给秦流西,奶声奶气地道:“师父,这个孝敬给您。”
秦流西含笑道:“你还知道孝敬呀。上千年的人参精,哪怕一条小须根也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