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新鬼,还是个老头儿,还伤不了我。老人家心里有怨有执念,把这怨化了也就送走了。至于他那个儿子和继室,自然都送到衙门了,自有他们的报应。”秦流西笑道。
王氏呼了一口气,又问:“那个,你如此清楚,是真看到了那个老村长的鬼魂?”
秦流西默了一会,道:“我是开了天眼的。”
王氏的手又抖了一下:“那岂不是能看到许多常人看不到的脏东西?”
秦流西点点头。
“你就不怕?”
“我要是怕,就不入玄门了,入了玄门修了道,就没有怕的,毕竟诛邪卫道嘛。”秦流西摇摇头,道:“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有时候人还更可怕呢。”
众鬼:是的,你比鬼都可怕!
王氏尬笑,抖着手去端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冷茶,忽然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见识,就很慌。
秦流西见已经说开了,干脆也把棺材铺子的事也一并说了。
“我也没做过什么生意,也不擅此道,就做老本行,行医救人,诛邪驱鬼卖符。如果赚到了钱,就再买些铺子,就算我们长房的老底,您看这样成不?若不买铺子,就存钱庄,或是买些田产,不过陈皮说这个不比买铺收租要来钱多呢。”
王氏整个人都懵了。
所以他们长房不是有了个棺材铺,而是开了个搞鬼搞怪的神棍铺子?
奇奇怪怪的认知,怎么越来越多了?
王氏一杯冷茶灌下肚子,强迫自己镇定,今时不同往日,他们秦家非往日秦家,做什么都可以的!
“既然银子给你张罗,那你作主就是了。”王氏强笑,道:“只是这铺子,我怕是真帮不了你了,毕竟这方面的东西,我也不懂。所以铺子的人手,甚至布置所需,都得靠你自己去整。”
“没事。账目我会让岐黄半年盘一次给您过目。”
“不用这么麻烦,咱们也不急着用钱,若是顾得过来,一年盘一次就行,没空的话,不盘也行,反正都是自家人。”王氏连忙拒绝。
秦流西眼睛一弯:“总要给您汇报一下,心里有个底。我还认识一个新朋友,她做生意很有一手,以后再有余钱就寻她帮着钱生钱。”
司冷月可是一家之主,做生意有一手,寻她准没错。
远在青州的司冷月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看向漓城的方向,问身边的侍女:“东西都收拾了就启程吧。”
而远在大西北某个行商会馆,人称公伯会长的中年男人心头一阵郁郁,有种被忘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敢说苦的直接怼死
谢氏亲自带着秦明亓过来了,母子俩脚步匆匆的,脸上难掩激动,一看到王氏,就忍不住开口。
“大嫂,西丫头呢,说是要带我们亓哥儿去学馆?沈嬷嬷说得不太清楚,是哪个学馆呀?”
王氏还没说话,秦流西已从她身后走出,道:“是知河学馆。”她看向秦明亓,打量了一番:“既然来了,这就走吧,别耽搁了。小五?”
“大姐姐,我在这!”秦明淳早就穿戴整齐了,蹬蹬的跑出来。
谢氏看秦明淳精神爽利的,小脸也精雕玉琢的,再对比秦明亓,觉得后者今日的衣裳是不是太过差了。
“走吧。”秦流西看人都到齐了,就往前走。
“西丫头,慢着。”谢氏哎了一声,道:“亓哥儿的穿戴是不是不太精神,要不要换一身?”
秦流西转头看了一眼:“就这样就行。”
“不是……”
“他要换,就别跟着我去了,除了知河学馆,漓城也还有其他的学堂。”秦流西淡淡地道:“不过我却是没法子给他铺这个路了。”
谢氏顿时把嘴一闭,讪笑道:“不换,不换了,你们快去,别让先生给等久了啊。”
秦流西这才带着两人走了。
谢氏直到看不到人了,这才看着王氏问:“大嫂,这知河学馆,先生都好不?比得上京里么?”
王氏淡淡地道:“知河学馆的山长,姓唐,他的学馆,师资自然是极好的,他自己也亲自教学。”
谢氏眼里露出疑虑:“姓唐?”
王氏忍了忍,道:“京中的唐大学士,是他父亲。”
“是那个考中了进士却没去当官而开了个学堂的那个唐,唐啥来着?”谢氏啊了一声。
王氏点头:“去母亲那里说吧,这事也得和她老人家说一声。”
谢氏连忙殷勤地过来掺着她,道:“大嫂,西丫头是怎么认识这知河学馆的山长的?”
“说是道观的信众,所以有一点交情吧。”王氏敷衍地说了一句,并没把秦流西和唐山长真正的交情说出,免得有人所求更多。
说话间,就已经到了秦老太太的院里。
秦老太太也已是听了消息的,看她们来了,就招手道:“我寻思着你们也该过来了,怎么,西丫头当真带着亓儿和淳儿去上学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