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埋头穿针走线,又看秦明淳也是穿着粗布,心想,这要是穿得好,得多赏心悦目。
“如无别的事,我先告退了。”秦流西起身告辞。
“你去吧。”
秦流西行了一礼,又向万姨娘行了礼,这才走到秦明淳身边,见小家伙僵着身子,便道:“虽说可以靠脸吃饭,但万一长残了呢?所以还是得学点本事。这字帖,要是我出门回来还是写成这样,我就揍你!”
秦明淳:“!!!”
呜呜呜,这真的是我亲姐?
秦小五:我背负太多了
王氏等秦流西走后,看到秦明淳泫然欲泣的小委屈,难得的露出笑容。
“你大姐姐说得对,小时长得俊,长大也未必,男儿么,还是得有些才华在身。”她摸着秦明淳的后脑勺,道:“好生写着,我去你祖母那。”
秦明淳恭敬地目送着她走了,又坐回椅子上,揉了揉手腕,他的手是真的酸。
“别听你母亲和大姐姐的,哪有长大长残的,她们唬你呢。”万姨娘睨着他,道:“你不像你姐,你可是完全继承了我和你爹的美貌,我都这么美,你长大了还能差?”
秦明淳眼睛微亮:“姨娘,你这是怂恿我不写了?那大姐姐揍我,您得护着我!”
万姨娘秒怂,道:“你是男子汉,痛了苦了,得自己扛,怎么可以指望姨娘呢,姨娘娇弱。”
她可不敢招惹秦流西,虽然她蠢笨,可她的女人直觉告诉她,秦流西这个女儿,是惹不得的。
趋吉避凶是人的本能,她万婉柔也是深谙此道的。
再说了,别看秦流西对她没啥,指不定心里怨着她呢。
万姨娘打了个激灵,说道:“你还是写字吧,你姐那人看着挺高深莫测的,要是真揍你,我可救不了,顶多给你擦药。”
秦明淳:“!”
小小年纪的他,好像背负太多了!
正院。
秦老太太在王氏的服侍下喝了药,靠在床头上,道:“她当真这么说?”
“媳妇岂会说假话?”王氏坐下来,满脸感慨道:“这孩子,竟也长了一颗玲珑心,且经得住事,还从容不迫的。”
“样子没随万氏,幸得这脑子心眼也没随她。”秦老太太说了一句。
王氏道:“看来清平观的观主是拿她当半个女儿一般教导的,西儿说,她已是正式入了道的,不过他们那一派也可以婚嫁。”
秦流西的气度做派,在她看来,秦家的姑娘们都比不上,尤其是那聪慧,这在外养着的,竟养得这般出色,反观家中的姑娘小子,唉,不能比。
秦老太太道:“若是秦家没败,她又是在你名下,倒能配个不错的人家,如今却……”
王氏眸光微闪,道:“我朝女子,晚嫁的也不少,她才及笄,倒也不急,说不准老爷他们都能回来了。”
秦老太太沉默,眼中隐隐有泪意,却是强忍住了,道:“她说得对,秦家仍处风口中,确实要低调,你平日约束着她们,不许外出。”
“嗯。”
“她心眼是灵活,可这态度,却也……”秦老太太抿着唇,没说出余下的话。
疏离,客气,面上看着无事,事实上秦流西和他们,像是隔着一条线,并不亲,而是心有隔阂。
王氏觑着她的脸色,道:“母亲,这孩子自小一人在老宅,也怨不得她心中有怨,我们倒不好强求别的了。”
秦老太太看过来,见她不闪不躲的,也不继续说这话题,道:“已是要入秋,西北那边怕已变冷,也不知伯红他们都走到哪了,可不管到哪,总要打点的。你让李大贵去八里胡同丁家走一趟,就说我想去拜访他们家老太太,老姐妹磕叨磕叨。”
大小姐是村姑?
“长生殿那边要我炮制那玉肌花,趁着还有点时间做了,省的我这去宁洲也不知要耽搁几日,他们要一天到晚的来催。”秦流西对跟在身边的岐黄道:“一会儿把那雪莲和冷香等都取出来在药斋泡着吧。”
“嗯。”岐黄道:“玉雪肌在京中都炒到上万两了,还有价无市,一瓶难求,也难怪封东家急了。”
玉雪肌,是近年在贵妇圈里极为推崇的香露,价格奇高,可对女子亦有超凡的奇效,用在身上,会使肌肤若雪,细嫩丝滑,真正的冰肌雪肤,若用久了,身上还能散发一股若有如无的冷香,泌人心脾,所以称之为玉雪肌。
对了,若有斑痕,还能使斑痕淡化。
但这有奇效的玉雪肌,却是极难得,先不说炮制秘方,就是其中的材料,也是极其难得,玉雪肌的主药花玉肌花,和那天山雪莲一样,就生长在冰川雪地,要寻得,所花费的人力物力财力,都是巨大的。
也因此,玉雪肌,不过女子手指一瓶大小,就要炒到上万两,还有市无价,现在这两年,更只在那九玄拍卖馆拍卖才能得了。
玉雪肌说是要炮制,其实也同提炼差不多,只是过程繁复,每一味的材料添加,都要讲究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