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又盖了一场雪。
屋子里的炭火早就熄了,只剩冷灰,汤婆子也只剩一点儿余温,寒风透过窗缝钻进屋里。
李轻舟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把自己穿戴好后,夹着汤婆子、端着炭盆出了门。院子里果然白茫茫一片,似铺了一层细盐,已堪堪没过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