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青甚至懒得跟对方多加解释:“没什么别的事,我回去了。”
徐映堂见他要离开楼道,下一秒不紧不慢地从赵牧青身边经过,即将错肩而过前他在赵牧青耳边出声。
“我上次在酒店说的还算数,想交换随时来找我。”
祭扫
既然简时故的视频已经交出来, 徐映堂所指的,固然是以帮他与沈观知离婚作为条件的事。
赵牧青已经表明过态度,甚至还在酒店房间里大打出手, 他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徐映堂如此坚持。
他没把徐映堂的话放在心上,确认手机上的时间后前往后台,进行活动前的最后准备。这次发布会比之前他参加过的任何一场排场都要大,赵牧青心想s&039;he最近看来没少赚钱。
活动持续大约一个多小时,赵牧青在即将结束时,才见到沈观知的身影出现在会场当中。对方的视线第一时间落向他,但很快又不得不应付周围的人。
活动彻底谢幕之后, 赵牧青下意识在人群里扫过一圈,不见沈观知。以他的了解, 对方多半又是在哪个犄角旮旯等着他,于是不多在意, 径直回到后台。
赵牧青刚踏进后台休息间,就感到身上出奇的闷热,与他在车上时的那股闷热感类似。窗户分明透着凉风,赵牧青仍然感到没有丝毫缓解, 头还反而像被针刺一样地疼。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染了病, 正打算换好衣服让助理开车送他去医院, 然而没走几步, 脚步就没来由地虚浮, 险些直接栽倒下去。
“赵牧青,”沈观知恰好出现在他眼前,伸手将人捞进自己怀里。他将掌心贴在赵牧青的额头上, 显然是感受到对方的温度,他连忙抽回手, 将对方整个人抱起来,“你发烧了。”
“没这么严重,我刚刚还在……”赵牧青迷迷糊糊地在沈观知怀里挣扎一下,“你放我下来,我还好。”
沈观知没有动作。赵牧青话音刚落,就发现自己脑袋止不住地疼,末了他干脆选择放弃,支撑不住不必勉强,就把沈观知当免费保姆得了。
他任由沈观知替自己换好衣服,对方将风衣外套披在他身上,连最顶上一颗扣子都扣得严实。赵牧青被他抱着上车,到医院抽了血,取了药之后一路回到别墅。
沈观知扶着赵牧青,让对方靠坐在床头。他按照医嘱取出对应分量的药物,又让保姆倒了一杯温开水,递到赵牧青面前喂对方吃下。
赵牧青难得听话张嘴,退烧药下肚之后,沈观知又扶在他手臂上,让他平躺下来。额头上冒出的细汗都被很轻地擦去,赵牧青余光瞥见沈观知拉开床头抽屉,对方视线显然落在那瓶原封不动的感冒药上。
沈观知没有出声,赵牧青也懒得搭理他,周遭静悄悄的正适合入睡,床上的人眼睛一闭很快就沉入梦乡。
赵牧青睡得很浅,其中晕晕乎乎地醒来过好几次,只能勉强看到沈观知的人影,一会替他擦汗,一会又将体温计放在他的腋下。
等他彻底清醒过来,精神已经好了不少。赵牧青坐直身体,鼻子闻到一阵香味,侧过脸一看才发现床头放着一碗粥。
他捧起来喝了一口,不是厨师,是沈观知亲自熬的。厨师做的餐品几乎每天都吃,他不会分不出味道。
虽然平日里再怎么说沈观知的不是,但赵牧青不得不承认沈观知下厨的手艺不错,一碗粥很快就被他吃了个精光。
他本想让沈观知再给自己添一碗,然而对方并不在房间。赵牧青本想就这么躺着等沈观知回来,耳朵却蓦然听到楼下传来巨响,让他很难忽略。
就连小青也觉察到动静,在隔壁房间用力地叫了两声。
赵牧青身体好了许多,不至于像一开始动辄就要晕倒。他从床上下来,因为不确定是哪一层,他没有坐电梯,而是顺着楼梯下来边走边看,最后才在一楼看到沈观知站在大厅。
“推掉。”沈观知的语气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火花,“他不差这一份工作。”
赵牧青显然感受到气氛不对,没有再继续下楼,而是脚步顿在原地,观察沈观知的动向。
“这不是机会,是陷阱。厉书桥,我一直都信任你的决断,但这一次你必须听我的。”沈观知的语气又冷下去半分,片刻后索性挂断电话。
沈观知脚边散落着玻璃瓶的碎片,里面似乎原本装着什么,赵牧青看不太真切,现在也一并散落在地变成一片狼藉。
现在想来,这估计就是方才巨响的源头。
“沈观知,”赵牧青思前想后,还是认为自己有必要弄清楚状况,“出什么事了?”
“回去。”沈观知头也不回,半句话也不解释,语气带着命令般的生硬。
“我只是问……”
“回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赵牧青顿时不满起来,他难得因为一碗粥不打算摆脸色,沈观知就这副态度。“那你别乱砸东西,知不知道很吓人?小青都被吓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