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而已，每个人的命数，都应该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通神者，你能有今日之修为，靠的不是命数的安排，而是你自己，是你自己这些年一直刻苦修炼，闭关顿悟，方才有如此实力，而正是因为你这份实力，才叫你坐上了神庭之主的位置，这一切，都是靠你自己争取而来的，跟他命数有个狗屁关系！难道你要否定自己的努力，而去赞扬一个甚至连你是谁都不知道的存在？”

这番话坠地，通神者呆住了。

“通神者，我说过了，你是个睿智的人，但我没想到连你这样聪明的人，居然都看不透这一点！”

白夜淡淡说道：“你不会觉得自己很幸运吧？神庭之主？说到底，也只是别人的一个工具罢了！”

“你……你什么意思？”

通神者眼睛微微睁大，死死盯着白夜。

只听白夜摇头冷笑：“听说你即将加入轮回天宫？”

“轮回天宫的大人极为欣赏我，已经准备将我招入，名额都准备好了，等我突破当前修为，就能前往轮回天宫，届时由神侯继任我的位置！”

通神者沉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想问问，你进入到了轮回天宫，又能如何？”

白夜问道。

“自然是接触更好的法宝，更好的资源，接受更强大的技法传承，让自己的实力更加强大！”

“可这又能如何？”

白夜不屑而笑。

“如何？我修为强大了，我的寿元就能增加！”

“然后让你有更多的时间，去为他们服务，对吧？”

白夜笑道。

这话坠地，通神者再度哑口。

“你们每一个人，都只是棋子罢了，无论是御尊山还是神殿、神庭，你们的作用，其实就是为上面的人服务，哪怕你进入到了轮回天宫，也改变不了这个性质，你的修为是增加了，但正因为你的努力，他们的修为，也增加了！”

白夜冷笑。

云烟梦境？

通神者怔怔而望，好一阵子，才开口道：“混账，你这不过是强词夺理！上面的大人修为涨了，我的修为也得到增幅，又有什么问题？这不是双赢之局吗？”

“但你的修为增幅，能比得过上面人的增幅吗？”

白夜当即质问。

通神者呼吸一紧，瞪大眼睛半晌无言。

“你增幅一个小境界，上面那位增幅一个大境界！你要知道，养着这些大人物的，可不只是你一个人，而是无数个如你这般的可怜虫，在他们眼里，你这样的人可有可无，因为没了你，还有其他人会上缴这些人所需的修炼物资，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将你提拔，也仅仅是让你去为更高层的人服务，你，就是个奴隶，一个工具，仅此而已！”

白夜冷声说道。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利剑，狠狠地刺进了通神者的心中。

通神者从来就不是什么白痴，白夜说的这些道理，他又如何没有想过？

但他不敢想。

因为在他的念想里，这就是法则，这就是生存之道。

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固定的位置。

不存在所谓的反抗。

可白夜这番话，几乎是把遮羞布给生生扯了下来。

这让他无法接受。

也让他无法理解。

“奴隶……工具？我……我……我就是这样的定位吗？我……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你觉得你不是？可以，你只需将你与你底下的人换位思考一番，你就能了解。”

白夜平静道：“有些时候，我们是无法认清自我的，当局者迷，若是能够看清自我，我们又怎会身陷这混沌之中而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