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淮会在仪式中当众吐露心声,他不是个愿意倾吐心声的人,能在众人下讲出这番话,不是单纯的表白,是见证和监督,用仪式给她和她家人安全感。
许京淮扶起温凝,手臂抬高挡住她侧脸,不让人拍到她爆哭的样子,另一手擦干她眼下泪珠,轻哄:“不哭了。”
温凝嗔怨:“昨天怎么没说你要讲这些?不然我一定告诉化妆师用防水眼妆。”
许京淮笑道:“妆没花,很漂亮。”
温凝哭着又笑,“手放下吧,大家都看着呢。”
仪式结束,许京淮公司官方账号和温凝工作室一起发了他们婚礼现场的照片,大大方方官宣,当晚连上几次热搜,伴娘伴郎的衣服都被夸赞到热搜,好奇心重的网友还去搜同款,一看价格自觉放弃。
晚宴亲友们随意拼凑在一起,温凝与长辈们打过招呼,来到自己的朋友这边,与乐队一起唱歌,闺蜜一起跳舞,比昨夜的单身趴还嗨。
许京淮也融进其中,与大家一起聊天饮酒。
这夜到场的每一位嘉宾,都放下沉重彻夜狂欢。
凌晨,温凝抱着虞北棠七扭八歪地躺在床上,同宿舍的夏甜和吴婧兮一个倒在沙发,一个睡在地摊上,全部喝多。
许京淮那边情况差不多,梁程州酒后话痨拉着许京淮聊半宿股票。
洞房花烛夜,小夫妻就分开。
婚礼结束,温凝马不停蹄进组。
许京淮只在婚礼当天抱过新娘,回国就见不到人,他也工作繁重,在国内停留不足一周飞去国外,一去两个月。
在国外,每次有人祝贺许京淮新婚快乐,孟铭都在一旁忍不住想笑。
洞房花烛夜听朋友讲一夜股市,回国妻子就丢下他去工作,想去探班,海外公司又突发状况要他处理,两个月没见过新婚妻子,说是最惨新郎也不足为过。
许京淮见孟铭憋笑就恼火,“下个季度奖金别要了。”
孟铭敛笑,越想收越收不住,索性不管奖金,反正许京淮每次拿奖金威胁最后还是发给他,他噗嗤笑出声,“这也不能怪我,身边亲朋友好友你问问,谁结完婚媳妇都没抱一下人就走了?”
许京淮:“”
温凝偏在这时打开视频,孟铭知趣地离开办公室,许京淮靠着沙发按下接通,屏幕里出现温凝笑容,“你在午休?”
视频画面不动也没声音,温凝拿着手机嘀咕:“怎么卡掉?没网?”
许京淮掩唇咳了声。
温凝重新摆好手机,“没卡怎么不说话?”细瞧他状态不对,“有人惹你生气?”
“没有。”
“那你怎么了?”
“想你。”许京淮幽怨,“我们还没去度蜜月。”
“我还有一个月杀青。”
“好,到时带你去个新地方。”
“你先开心点,”温凝见他不高兴心疼,“不然不和你去度蜜月。”
许京淮强扯出笑。
温凝叹气,挂断视频发来跳语音:老公,我也想你。
视频里她讲不出这么肉麻的话,只能挂断视频给他发。
许京淮点着这条语音,不断播放十几遍,唇边弧度自然弯起。
之后这条语音,陪伴许京淮度过一个月,只要想温凝就放出来听听。
一月后温凝杀青,小夫妻婚后三个月终于见面,温凝在片场见到许京淮飞奔过去抱住他,许京淮一把托住人抱起,顾及到周围都是工作人员和摄像机没吻。
回到酒店,房门一关上,温凝就被抵在门上,这些天空缺的,许京淮全部夺回来。
兴奋之后的身体格外疲惫,但两人都睡不着,抱在一起消融几个月来的思念,许京淮说:“明早出发回风絮县,陪爸妈待一周,之后我们出一次国。”
上次他们去西北看晚星,温凝着实有被震惊到,这次多了许些期待,“好呀。”
风絮县偏远,常住居民多是老人儿童,能一眼认出温凝或围堵的观众少,周围邻居、父母朋友对温凝都熟悉,看她没有明星光环,温凝也不用刻意遮掩,偶尔撞见认出她的年轻人,她也会大方和对方合影。
她出生长大的地方不够繁华,但民风质朴,亲朋热情,每次回去都能放下在城市里疲惫,身心愉悦。
在家待到第五天,林庭樾给打来电话说想和虞北棠求婚,请求温凝帮忙,最好的朋友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十分愿意。
温凝按照林庭樾的计划,约虞北棠回来拍写真。
虞北棠只在风絮县生活过半年多,但这半年里认识的人,发生的事,足够牢记一辈子,听到温凝的提议立刻回来。
她们先去高中校园和公园拍了两组照片,之后温凝带着虞北棠来到一处老旧破败的居民楼里,踏入楼道,虞北棠便怔住不动,她摸摸墙上那些陈年小广告,“这栋楼竟然还在。”
温凝:“拆除一栋楼哪有那么容易?不过现在这里的大部分房间都空了,只剩些无处可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