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越是这样,他越要她看清她的男人是谁。
许京淮骤然倾身,压住她,凶狠地吻过来,像要把她的灵魂吻碎。
温凝不挣脱,也不回应,麻木地承受着。
许京淮舌尖尝到了湿润的咸,起开身,温凝已经泪流满面,静了一瞬,他发出声极冷的笑,“怕我掐死他?”
温凝闭上眼睛不答。
她和迟野打着游戏的欢笑声,一遍遍在许京淮耳边回荡,那么刺耳。
这一年多,他克制着,小心翼翼哄着,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怎么做,她都不喜欢。
许京淮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从口袋里翻出几颗咖啡豆放进嘴里,唇腔的苦涩盖住了那股难以言说的烦闷。
咖啡融化,他偏头,视线落温凝脸上,她仍闭着眼,卷长的睫毛沾了小水珠,眼下河流不息。
豆大的泪像长了刺,滚下一颗,许京淮的心就扎一下,末了还是轻下声哄她,“我不会真伤了迟野,只是给他点教训,脖子上的印记,一两天会消褪。”他握住她手背,“凝凝,他不会有事。”
温凝没睁眼,也没说话。
许京淮贴她眼下,轻轻的,一寸寸吻干那条细细的河流。
不被爱的痛苦,窥探者层出不穷的烦闷,都比不过她的眼泪,许京淮什么气都没了,只剩懊悔和疼惜。
只要她不哭,他可以做任何事,“我去道歉,凝凝不哭了,好吗?”
温凝还是流眼泪。
许京淮抱她坐到腿上,手臂揽着温凝腰,“告诉我,怎么样你才能高兴一点?”
温凝不哭了,看着他,一字一顿:“分、开。”
许京淮眸色一凉,“不可能。”
温凝再次沉默。
许京淮:“除了这点都可以。”
温凝冷冷地望着他:“一份正常的感情,该是尊重彼此的生活,不是破坏。
你像个野蛮的侵略者,根本不顾我的感受,许京淮这不是爱,只是占有。”
她自嘲一笑,“我为什么要和你说爱?你这种人根本不懂,也不配。”
喜欢就要占为己有,晚一秒什么都没了,贴上名字牢牢的守住才是他的。
这是许京淮世界里的爱。
车路过温凝住的酒店没停,拐去郊区一处别墅区,是许京淮在南川市的房子。
进到房间,许京淮没再做出格的事,只让她早点睡。
温凝睡不着又给迟野发了几条道歉消息 ,凌晨1点,她口渴下楼找水喝。
一楼灯关了,房间黑漆漆的,温凝点开手机手电筒,走到厨房开冰箱拿了瓶水,转身上楼时瞧见走廊尽头有扇门,门内闪着羸弱的光。
她走过去,是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这么晚了有人在地下室?许京淮还没睡?
好奇心驱使下,温凝顺着楼梯往下走,光从尽头的门缝里发出来。
温凝握着水瓶,心惊胆战地推开门进去。
地下室灯光明亮,晃眼的光下只有一个搏击擂台,台上两个戴着护具的男人正在对打,其中一个肌肉发达喷张,相比之下许京淮显得清瘦了,但力量不弱,每一拳都精准地打到对方。
原来许京淮不常健身,身上的肌肉却恰到好处的原因在这,他喜欢格斗。
自由搏击是一项正常运动,想打去俱乐部就好,许京淮却在南川市的房子里建造这么个隐蔽的擂台,说明不想让人知道他有这项爱好。
这般纯粹的身体搏斗,与许京淮的斯文禁欲格格不入。
眼前这个野性侵略的许京淮更为真实的,他想藏住这点才来南川市打搏击。
肌肉男被打倒,许京淮卸下护具,抬头一瞬看见温凝,目光相撞,温凝转身就走,地下室的门却自动关上了,她怎么拉扯也打不开。
许京淮手肘撑着擂台栏杆朝温凝招手,“过来。”
在他的地盘,他不放人,她逃不掉。
温凝走过去,隔着擂台围栏,仰头看他,退掉西装眼镜的许京淮,眉眼间的温和少了些,冷漠强势的侵略气息更强。
许京淮捏住温凝下巴扬起,正要开口,肌肉男突兀地插话:“许总,我先走了。”
他颔首。
那门锁得死死的,温凝想知道肌肉男怎么出去,她打掉许京淮落在下巴上的手,回头,见肌肉男从口袋里掏出张卡刷了下,门自动开了。
她向许京淮亮出掌心,“卡。”
“我用指纹,只有那一张卡给俱乐部了,方便他们送人进来。”许京淮在片场的阴郁全散了,隔着擂台的围栏,弯腰捧住温凝双颊,吻她。
没太久,他跳下擂台,走到她身前,捏着腰将抱她进到围栏里面,“坐里等会儿,我去冲个澡。”
白天的事好似没发生过,许京淮又待她像恋人般亲腻。
温凝靠着围栏抱住双膝,侧头贴着双膝休息,盼望时间过得快些,再快些,最好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