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遇见京府嫡女,我如今的妻,我一直以为我遇见的京府嫡小姐,就是当初我第一眼见到的你,我掏心掏肺的待她好,想报答你当年给的一锭银子之恩,想在功成名就时娶你为妻,可我……把别的女子认错成你。”
站在门外偷听的京妙仪,瞳孔震颤,浑身像泡成冬日的冰水里,凉得她打寒颤。
她身子微微一晃,脚步往后退了退,鞋后跟却踢后面的花坛。
花坛从台阶掉落,狠狠砸在地面,发出了清脆的破碎声。
“啪”
京妙仪恍惚回头看向后面碎成几片的花瓶,就如她的心一样,被沈政一亲手撕碎了。
碎了,全都碎了。
门“咯吱”声响起,开门的人是女人。
京妙仪听到开门声时,就回头看向了来开门的人。
女人穿着齐整,衣衫没有一丝凌乱,鬓发也梳理的整整齐齐,不像躺在睡觉干那种事的样子。
她五官与她极为相似,走出去说是孪生姐妹都无人敢质疑。
但王语娇只生过一个孩子,且那孩子在三岁时就夭折了,没有子嗣操心,又有人养着,看起来比京妙仪要显年轻,保留着一份少女的清纯。
而京妙仪也过的不差,在没有王语娇这件事情上,沈政一待她事事顺心。
她亦是容光焕发,满身富贵之气。
两者间气质虽然有差异,却容貌惊人相似。
难怪……会认错人。
“是谁?”
沈政一没有出来,他在屋子里问了一声。
京妙仪喉咙里哽着无尽的苦楚与心酸,直接伸手,推开了王语娇旁边的另一扇房门。
两扇门都打开了,趴在软榻上的沈政一顿时看清了来人。
他动作一怔,快速爬起来,但身上的止痛药效已过,他稍微动弹一下身子,便会拉扯到身后的伤口。
沈政一痛的咬了咬牙,面容拧紧,唤道:“夫……夫人,你……”
“砰。”
京妙仪红着眼眶,重重关上房门,转身跑出王宅。
“夫人。”沈政一慌了。
他挣扎了几下,可伤口太痛了,他无法站起来,却又很想站起来追出去同京妙仪解释,几番折腾下,他从软榻狠狠摔下来。
最后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从地上站起身,忍着身上强烈的痛楚,一瘸一拐往外走:“夫人,夫人……”
王语娇望着只留下一个背影给她的男人,唇角勾起了一抹阴冷的笑意。
……
“别碰我。”京妙仪跑到马车旁,就被沈政一拦了下来,她用力推开沈政一,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跌跌撞撞的爬上马车,却一脚踏空,从马车上狠狠摔了下来。
沈政一大呼 :“妙仪。”
他伸手把她接住,京妙仪一巴掌打在沈政一的脸庞,低吼道:“放开我。”
她从他怀里挣扎下来,沈政一强忍着身上的痛,把京妙仪抱上马车,道:“我们回府谈。”
“滚下去,滚……”京妙仪坐上马车后,一脚踢在沈政一的脸上。
沈政一根本没有防备,被京妙仪一脚从马车内蹬出去。
“砰。”
“家主。”
他从马车上翻滚了一圈,狠狠摔在地上,伤口的痛几乎快让沈政一痛晕过去。
他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豆大的汗珠划过他的脸庞,久久没能从地上站起来。
下人们都吓的不轻。
想去扶沈政一,沈政一却不让他们碰自己。
他身上有伤,下人不知道,他也不想让京妙仪知道他因信的事情,被皇上重罚。
他想把信的事情永远藏在心里,不想让彼此都太难堪,可他真的身心疲惫,才会来永绛庄找王语娇。
但京妙仪出现在永绛庄时,他就后悔了。
这一趟,他不该来的。
马车从他身旁驶过,他抬头看着马车,里面传来京妙仪的咆哮声:“走,快走,快离开这里。”
车夫快马加鞭赶马车,马车很快消失在夜色下。
沈政一这才在吕管事的搀扶下,慢慢的站起来:“夫人怎会来永绛庄?”
被京妙仪调用的护卫,跪在沈政一面前。
沈政一想抬脚踢那群护卫,却因身上受刑,无力出脚。
他气的面红耳赤,让他们自己去领罚谢罪。
然后也爬上自己来时坐的马车,回沈家。
他在想,这件事情他要怎么圆?
他靠在马车里,手指抖的很厉害,想起王语娇那死去的儿子,沈政一眼中的不安渐渐平复……
借刀
而沈政一不知道,在他以为此刻是最难熬的时刻时,沈莲却给他和沈府未来埋了一个巨雷。
沈莲醒来时,就见自己衣衫褪去,赤身躺在晋王的床榻,身上留下许多青青紫紫的印子,场面看起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