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说的假慈悲。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里就是在为下面提的条件作着铺垫和准备。因此我放下了他的手,原想立即坐回对面,可这样忽冷忽热,忽远忽近的,也太不正常了吧?所以依然坐在他旁边,其实我坐在他身边挺尴尬和拘束的。
老人似乎也看出来了,就说他那边的书桌下面柜里有几张创口贴,让我拿来给他贴上。
我马上找来帮他贴上,真的像是给爸爸贴那样细心认真。
贴上后他仔细察看着,并十分满意的点点头,还问我是不是经常弄伤手什么的,让我以后注意等等。总之对我特别好,特别关怀备至似的,让我一度有点恍惚,以为自己这些小动作真的感动了他。
然而我到底是清醒的,知道这不过是他笼络和安抚人心的手段而已。
随后他十分亲切地叫了个从来没有叫过的称呼,小韩。“小韩哪!别闹腾了,快上去洗个澡,睡觉吧,都这么晚了,我也该去睡了,你妈妈都叫了好几回了。你也别喊什么离婚了,你和逊晖这婚结了还不到半月就喊离婚,是不是太儿戏了?这次当众打你是她的不对,可是你也别老在我们的伤口上撒把盐,而且还当着用人的面。这件事其实我和你妈妈真的是没有办法的,之前我们并不知道这玫梅竟然是他的妹妹。当然在他没患病之前我们也不知道他的身世,当年我和逊晖妈妈……。”
老头突然非常警惕和警觉的望了我一望,便不再说了,而是又开始催我去睡觉,说什么婚姻不是儿戏,让我不要太轻率等等,总之是让我不要再管他要钱了,甚至连一句保证他的夫人以后不再动手打我的话都没有。
而我现在觉得股份比什么盛大的婚礼和被别人承认自己是邰家儿媳这个身份更重要,甚至还冒出一种非常奇怪的想法,既然这邰逊哲跟他们邰家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可以成为继承人,从现在算起不到一年半便能接任总裁了,那我韩冰现在是邰逊晖合法的妻子,那我是不是也能……。我自己都被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吓了一下,然而这个想法一经冒出后,便根深蒂固了,甚至觉得自己比他更有资格,因为逊晖是他们邰家真正的子孙,而邰逊哲则是白玫梅家弄丢了的孩子。当然人家有经验,可经验和商业头脑不是积累和调教出来的吗?只要眼前这个老家伙愿意真心调教我,我韩冰也能被调教出来,成为叱咤商海的女强人呢!而邰逊哲不过是个情种,就跟他的妹妹白玫梅一样,看来确实是一个爹妈生的,连性格都一样。
我显得无可奈何的说:“我也知道婚姻不是儿戏,可您得让我这个家里呆得去吧,如果妈妈她再动手打我怎么办?我又跑到您这里来告状,诉苦,您不烦我自己都烦了。所以我得要一个保证,保证妈妈以后不再动手打我了,这……?”
然而我没说完就看见他不怎么高兴的站了起来,并向书桌走去,背着我,声音也挺不耐烦的:“我保证,我保证行了吧?”
“爸,您这样说也太没诚意了吧?”我明显不满意他这种敷衍的态度,人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并向他走去。
他在书桌后面坐下后,就立即戴上了老花镜,手里也拿起了一个文件夹,打开看起来,一副不再理会我的样子,但听我这样说,抬了一下眼,一边带着一丝冷笑:“那韩……,那依小韩的意思是要我这老头子和逊晖妈妈给你赔礼道歉,还是我们给你写保证,写检讨呢?”
“我……。”我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但我还是忙走近了书桌,跟他说:“爸爸,我……,我是说您得给我一个证明自己是你们邰家人的具体表现吧,这样即使再被妈妈打了,心中也有个慰藉不是?所以,爸,我听说邰家的人都能持集团的股份。爸,您看我能不能也持有一点呢?这对我也是一份保障嘛。”
只见书桌里面正埋头于文件夹的老头,听我提到想要集团的股份时他嘴角微微上扬,好像早就想到我会管他要股份一样,因此早有准备的样子,随后他的头慢慢从文件上抬起,等我说完,他一面合上文件,一面笑道:“小韩啊,你很会退而求其次的嘛,真是够聪明的,不过太聪明的人容易被自己的聪明所耽误的,而且你也太过张扬自己的这种聪明了,这样很容易遭人嫉妒的,不过,”书桌里面的老头又摘下了眼镜,准备再跟我说话的样子,并招手让我坐下来。
我当时以为他是要对我说教,让我做人不要太冒尖,也不要显得自己太聪明,否则会摔得很惨,就像今晚我竟然敢跑到他书房里来威胁和敲诈他,所以这只是他对我的口头警告,如果我再有动作或再轻举妄动的话,他会对我毫不客气的。
然而他却招手让我坐到书桌前说了这样一番话,“像小韩这样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识和气魄的女孩子,我邰友江这么大年纪了也还是第一次遇见,不瞒你说除了我夫人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呢,但这如果是在商业谈判中倒是一件好事,首先便能在气势上压制住对方,那后面的事就好谈了,其实我真不是夸你小韩,你还真的是难得一见的谈判高手哪!即便是逊哲要遇到你这样的对手恐怕都会败下阵来的,所以像你这样有胆识和魄力的人,若是加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