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大道东路后面那老式个小区吗?”
“对对对!就是那儿。”
司机点点头,把方向盘往右拐。
也就五六钟,我们就下车了。
等出租车走后,他建议我说:“前面就有家旅馆,各方面还不错,你今晚就住那儿吧。”说着他就要领我过去。
我自然不愿意,质问他:“你家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我为什么不能在你家住一晚?咱们以前不也住在一起了吗,还睡过一张床呢!是不是你家里真的有什么女的要生孩子了,所以你把她藏在这里?这就是你非要离开我的原因,是吧?”我企图这样套出原因。
但他依然没有向我透露一个字,只让我跟他走,意思是让我眼见为实。
可是他让我跟他走的,我自然要提点条件的,于是我说我脚冻麻了,走不了路了,让他背我。
他震惊的望了我好一阵,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蹲下了身子,让我俯上去。可我却并没有任何喜悦,因为他也开出他的条件,那就是要我答应以后别再来找他了,并忘了他,忘了过去的种种。
我也答应他了,因为我已看明白了我们之间的缘分真的是已经穷途末路了,尽管我万分不舍,更万分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只能理解为他心胸太狭隘了,始终放不开那件事。也许缘分尽了,根本就没有原因,也找不到原因。
但我却在他背上流了一路的泪水,无声的哭泣。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在哭泣,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是否和我一样,总之他没有说出一个字,又如之前在摩托车上那死寂一样的沉默。
甚至上楼梯都没有把我放下来过一次,而是背着我艰难的一步步的往上爬,好像也想把时间拉长,把距离拉长,这样他就能多背我一会儿了,最好永远到不了目的地,那他就能永远背着我了。
这次他住的是四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里光线的关系,总之我发现这里比在荔城的李花小区那儿还要破旧,仅次于烂尾楼。
他就这样将我背上了四楼,累得气喘吁吁,大冬天里的额头全是汗珠,但他似乎愿意这样做,直到他房门口了,也没有放我下来,而是把我扛在背上,一只手去腰间拿钥匙,然后打开房门,再打开灯。直径把我像卸货一样放在床上,才去关门。
我习惯性望望这里,房间似乎比在荔城时那间略大一些,空间宽敞一些,不过好像也没那么多东西。这边依旧放着床和衣柜,衣柜挺新的,应该是新买的。那边是跟以前一样长的沙发,只是比之前的那个更显得旧一些。
看到它我不禁又想起我们俩之前在那上面缠绵的一幕幕,而如今却是这般景象。
他关上门回来后,看见我仍坐在哪儿发呆,就说:“你睡吧,我今晚就在这沙发上对付一下好了。”
我点点头,又问他厕所在哪里,想上厕所。他指了一下门左侧。难怪他刚刚去关门,去了较长时间,回来时额头已经没有汗水了,人也舒展了一些,只是我望见沙发就一直在发呆,并没有注意到他去了哪里。
我又点了下头,边解下围巾又脱下这件较宽大的外套,本想放在床上,但却被他一把接去。
他接去就接去吧,我也没有纠结什么,就当他最后殷勤一次,以减轻他的负罪感吧。我只能这样解释。
当我向那边走去时,我感觉到他的眼睛还在看我,当我回头望他时,他又连忙躲闪避开,其实他今晚一晚上都在逃避我的目光,似乎都不太敢正视我的目光。
我想此时他这样注视我一定是因为性感的身材,脱掉厚重的外套,黑色紧身毛衣将我的身材塑造得更苗条而性感,尽管如此他仍然不想要它,却又忍不住偷窥。
也许他真的是很在意那色狼对我所做的那一幕吧?觉得我已经不再是他心目中的最纯洁无瑕的白天鹅了,所以才宁肯选择放弃吧,不然他怎么说不出原因和理由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真的没必要再留念这样一个男人了,可是他是这样苛求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