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路可走
小娟很快就出来了,来过后就找到我一副遗憾而沉重的样子对我摇摇头:“唉,没办法了,对不起啊玫梅,姐姐也……。”小娟竟有些愧疚起来了。
我忙拉住她,叫她快别这么说,“不然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本来能到这里来就全亏你了,不然我也不可能进到这里来的,至于现在要我走也是应该的,本来我就没有……。”
“嘘,别在这儿说这些。”她忙阻止了我,还低眼张望了一下四周,低着声:“这是饭堂,别在这儿说这些,而且你现在都要走了,不能在这呆了,还说这些不是存心让我更加惭愧吗?不过这工作的事,你放一百个心,我们一定帮你找,说不定比这还好呢!刘成在他们朋友圈里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帮人找一两份的工作还是比较容易的,这点面子还是有的,所以再找工作的事你千万别担心,一定有工作让你做的啊!”
小娟揽着我的肩膀安慰道,一下子又推我坐下,自己则去窗口拿早餐了,一会儿便拿来了两份,两碗瘦肉稀饭和两个鸡蛋煎饼。
两个人的,她都一起拿来了。一份放在我面前,自己边在旁边坐下,边放在面前。好像还很烫的样子,放下后手还甩了甩,并笑道:“我知道你现在也没什么味口,所以就自作主张的要了稀饭和煎饼,不知道合不合白大小姐的心意?要是不喜欢小的再去给您换啊!”她满脸笑意。
我则满头黑线的盯着她:“人家都这样了你还来开玩笑,是不是幸祸……,你不是说知道我没什么味口吗,那你还说这些?”我说这话时已经没有刚刚的冲劲,而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因为知道她其实故意那么说的,如果连她都沉重起来了,那我自己呢?
小娟看我阴着脸在瞪她,又嘻皮笑脸的嘿嘿的起来:“这不是我猜的嘛,我怎么知道你是否真没味口,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现如今这样的事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换个工作而已嘛,又不是从此以后就找不到工作,要饿死了。”她端起自己那碗喝了一口,见我仍呆坐着没有吃,忙放下自己的,端起我面前的碗似乎要送到我嘴里来似的,脸上也蛮不高兴,说:“是不是要我喂到你嘴巴里啊?”
我只得接着,当即喝了一口。
她这才嘴角上扬了一扬,真是吃硬不吃软,非要逼才肯听。随后才又端起自己的喝一口,并就着煎饼一起吃,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沉重而顾虑起来:“不过你这幼师怕是无法再做了,除非你再到别的城市去做,在这蓉城恐怕不行了,这假……。”她忽然警惕的望望周围,忙压低声音。“……证的事都被放在我们官网上去了,我们这又是重点幼儿园很多人关注着,所以你再到别的幼儿园去恐怕很难,而且我和刘成更不可能保荐你去其他幼儿园的,在我们自己这儿都不行,却推荐给别人,那不是在欺骗人家吗?那他爸妈绝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干的,别人也不会买我们的帐的。”
“那我能干什么?难道我就,就真的在这呆不成了,要回去了吗?”我感到无比郁闷,无比沮丧,好像都有种无路可走的感觉。
小娟见我这样又自责起来:“你看我又说这些,让你担心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当幼师咱可以做别的工作嘛,就你这样的还怕找到别的工作吗?就往哪儿一站都是一道风景哪!”
听她说这话,我简直气不达一处来了我,手里的碗重重放下去,凶凶的瞪她一眼,并走开了。
小娟又赶忙追上来,笑容满面的讨好:“我就是说工作很容易找到的嘛,你人长这么漂亮,给人当模特或是当前台等都是很不错的,那不是往那儿一站就可以了吗?当然你如果觉得那些工作不好,不舒服或是觉得别扭,那咱也是高中毕业,写写画画都还有些水平的呢,难道就找不到这方面的工作了吗?放心,你这工作的事一定没问题!我们帮你办得妥妥当当的,你就别再这样愁眉苦脸了,就是换个工作而已,又不是世界末日到了。”说着她早已就近推我坐下了,又从那桌将煎饼和稀饭端了过来,没好气的扔在我面前,脸也蛮不高兴的阴着:“快吃!吃了好去上班,这还没走呢,就不去上了啊?”
我看她这样,虽然她在生气,但我看着扔过来的煎饼和稀饭心里却暖暖的,并出现了四个字“贤妻良母”。小娟可真是个贤妻良母式的好女人啊!要是自己是男人的话一定娶了她!我吃着东西不觉自己都好笑。
她也吃着突的瞧我一下,愣一下了,随即板起脸来对着我,仿佛知道我心里正憋着坏。
第二天我就被停了课,换成了另一个老师。而小娟为了我不让伤心难过,下午便专程请假和刘成带着我去找了他的一位开画室的朋友,并带去我的一些挺正常的画作,还将我天花乱坠的乱夸一通。但人家却只是摇摇头,说他们这里不是刘成家的幼儿园。如果他也开的是幼儿园倒可以留下我试试给小孩上上课,但又看看我,笑嘻嘻问我愿不愿意做模特。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小娟就拿起她的小挎包拉走了我,而刘成忙跟人家歉意的告辞:“不好意思,这是她家的表妹,小姑娘还小,她爸妈还让我们帮忙照顾呢!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