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小家碧玉的媳妇样,恬静地立在席廉身后。
不等邹晴接林惠的话,端坐在轮椅上的席廉,便已一副肃穆沉寂的样子,巡视着整个内厅。
他的眸色,让林惠没有底气地紧张。
席廉虽是晚辈,但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就算是邹传雄都不敢吭声。
何况,邹家先生破产的地步,更是拜他所赐。
只听席廉审视般地出声要人,“邹冰,是不是在家?”
演戏
林惠随即打了个寒颤,“席大少,你找冰儿,何事啊?”
席廉这架势,她没敢承认唐莹在家。
“不在?”席廉冷眼到底,“那就请邹先生出来。”
“这”
林惠拢了拢手,脸色难看地望向邹晴。
邹晴推着席廉入内厅,无视着她的眼神。
林惠命人沏茶,局促地陪坐在一旁。
席廉始终眉眼肃穆,一副唐莹做尽坏事要来讨伐一样,林惠心底嘀咕。
恰在这时,唐莹房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声响,她又在发怒砸东西了。
席廉眉心蹙起,抬眸望了上去。
林惠神色大变,起身朝佣人递去一个眼色后,内厅的人就都听见了唐莹歇斯底里的叫骂声。
“为什么会这样,贱东西,贱东西?”
这“贱东西”三个字一出,林惠心慌地将视线落到邹晴脸上。
她的身姿坐得挺直,寡淡的水眸里全是冷眼旁观的气焰。
她的腰是席廉给她撑起来的。
“看来,她在家。”
席廉轻飘飘的出声,听得林惠整个后背骨发凉。
随后,还不等林惠做解释,他便用命令般的口吻,对一旁站着的佣人说:“去把你们的邹千金,请下来。”
“是席大少爷。”
佣人哆嗦着唇瓣应话。
林惠方寸大乱,起身拦在佣人面前,面露难色地看向席廉。
声音抑制不住的发虚,“席大少,今天究竟是因为何事过来找我们家冰儿的?”
席廉不容拦阻,“怎么,邹太太是要我亲自上去请?”
“不用请,我自己下来。”
声音从楼梯处传来。
唐莹蓬头垢面地立在二楼楼梯口,眼圈黝黑,目中怨念丛生。
完全不是光鲜亮丽的千金样。
“冰儿你告诉妈,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唐莹俯视着内厅里,那个佯装乖巧的邹晴,眼底的火苗灼烧到她神经疼痛。
她联系的那两个报社的记者,已经双双被辞退了。
发布的那些话题,帖子,也只持续了半天的时间,全体被黑下架。
唐莹恨得咬唇,死死盯着底下的邹晴看,“贱东西,你就是个贱东西。”
她的咒骂,令林惠瞠目结舌地定在原地。
“邹冰,到现在你还能倒打一耙骂人?”席廉是把邹晴护得死死的。
唐莹冷嗤一笑,“席大少你真是宽宏大量,这绿帽子也是戴得牢牢的。”
她的口无遮拦,惊得林惠脚软,需要佣人搀扶。
林惠紧揪着心口,“冰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同你大伯说话的,没分寸。”
林惠一直暗暗给她使眼神,让她清楚自己的身份。
“堂姐,你在网上造谣侮辱我就够了,你怎么能把我和席廉哥的小孩拖下水?”
邹晴平心静气地开口,林惠乍听,茫然回望,视线驻足在她腰身那圈皱褶的裙身处。
这贱丫头,竟然比她的冰儿先怀孕。
“邹晴,你你怀孕了?”
林惠怔住眼睛,脑海晴天霹雳。
邹晴缓缓抚上自己的小腹,朝席廉的身旁挨近了一分,就像个受了极大委屈,要丈夫撑腰的小女人。
她欲哭还泣,“婶婶,你的小外甥已经三个月大了,还未出世就遭遇到最近人的非议。堂姐在网上散布谣言,说我的小孩不是席廉哥的,你让我这样,往后怎么在席家立足?
我和席廉哥,也是要堂堂正正举办婚礼的。”
她真的要嫁给席廉?
唐莹脑子如遭雷劈。
席廉心疼地握住她的手,细细摩挲,抬眸望过唐莹那边时,怒意已达顶峰。
席廉咬牙,“邹冰,我见你是邹晴的堂姐,是阿铮的未婚妻,处处忍让。
而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我需要你正面给邹晴一个道歉,一个解释。”
席廉如履薄冰的话刺过来,唐莹失笑而立。
林惠:“糊涂啊冰儿,你怎么这么糊涂?”
“她撒谎,她的小孩明明”
唐莹狠狠攥紧扶手,手臂气得发抖。
邹晴湿眸抬起,“堂姐,你又想把阿铮哥哥拖下水?他可是你未来的丈夫,你怎么能连他也羞辱呢?”
“不是,你就是在演戏,你就是在拉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