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既然选择走就不会跟你回去,我不要被你继续锁在见不得光的角落里,当你桎梏的傀儡。”
原来,她一直都不信任自己对她的爱。
她挣扎得很用力,席铮怕伤着她和宝宝,另一只手也环上来帮忙。
清早安静的小区里,任何声音都能被放大得很明显。
尤其是女孩抗拒的声音。
且就在这时,一辆小区里的治安巡逻车开过,望见一男一女纠缠的身影,便寻了过来。
“小姑娘,发生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好心的治安大哥单手转着方向盘,朝这边喊了过来。
两人的身子倏地定住,席铮冷峻的眉心蹙起,淡然回应,“没事,我老婆闹别扭。”
“谁是你老婆,你婚礼上娶的是我吗?”
席铮的这句老婆,踩邹晴的雷上了。
席铮闻言低笑,一只手抬起,虎口正好卡在她倔犟无比的小嘴下,指腹捏着她脸上的软肉。
治安大哥看两人的举动,确实很亲密。
抱着她的男人形象也俊美矜贵,左手腕上的钻表也璀璨无比,倒也不像个混混。
开近后只是确切地再询问了一次,“小姑娘?”
治安大哥探究的视线,落在邹晴看似被打趣的小脸上。
男人热息贴近她的耳骨,慢慢笑开道:“老婆,好好跟治安大哥说说,你需不需要帮忙?”
他邪里邪气的话语,透露着明晃晃的威胁。
要是她否认他的话,她和柳泽就不用好过了。
邹晴服输,拗不过他。
无奈被捏着嘴,还要假装不好意思地同治安大哥说:“我想吃小区门口的甜酸酱饼,我老公不肯,正跟他闹别扭呢!”
“哦哦~”治安大哥也笑开了,“小姑娘挺懂吃的,那家酱饼不错,夫妻俩好好说说。”
“原来那么好吃啊,那老公这就陪老婆去。”
治安大哥一早收刮了一碗狗粮后,落寞的开车走了。
“席铮,你放开我。”
邹晴斜眼刮了得逞的席铮一眼,手还推着他。
席铮勾着唇,像是忘了方才两人互不解释的不愉快,收紧抱住那一躯娇软的手,“不是想吃那酱饼吗?老公先带你去吃好不好?”
“你不是我老公。”
女孩撅着嘟嘟糯糯的樱唇,又奶又凶的模样,真是让人塌下心房的致命武器。
不过,男人怎么可能听她说放就放呢?
他低头亲了亲她露在发丝外的耳骨,温软的触感骤然袭来,邹晴瞬间绷紧身子,“别别这样,这,是在外面。”
还想着跟他继续同居?
随着男人的笑声挤压在胸腔震在她的背脊骨上,那一刻,邹晴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什么叫做“这是在外面”?
那么暧昧的话,听上去像种不能明说的邀请。
可可明明现在就不是这样的气氛。
男人的热唇还贴在她的耳骨处,没有要移开的意思。
邹晴整个脖子都红了。
她尝试着软下声线讨好,“席铮你先放开我,你抱得我好难受,想吐。”
她本来孕初期的反应就大。
席铮松了松力道,但又没完全松开,低哄着,“别闹了,先跟我回去。”
“不。”
邹晴还在坚持。
席铮其实也能猜想出一半她离开的原因,但她就是始终不说。
这么多年的生活环境,寄居的家庭地位,还有邹冰假死的事件后果,都把她养成了一个有话就憋在心底的人。
偶尔的宣泄出口,她也只是发泄出百分之50的力量,剩下的50,如同一场逃逸。
她害怕全部宣泄而出时,结果不是她所期待的那般,可席铮,却偏偏想等着她完全宣泄。
男人沉声:“是你自己不要解释的。”
“我不要你就不会说吗?”邹晴朝他侧过脸,水眸中浮漫出一抹悲凉,“还是要让堂姐选个最中间的位置给我,让我好好欣赏,你是怎么捧着洁白的花束迎她上你们婚礼的红毯的?”
“邹晴。”男人的声音发紧。
这个时候他还不能说。
他得把戏全都做足了,做到天衣无缝了,他才能不再有所亏欠地带着她离开。
“席铮,我也是自私的个体,我们都一样。”
话落,邹晴冷冷地拂开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紧咬着唇忍住眸中的泪,掉头往里屋走去。
大门没关,里屋的门也没关。
席铮,他没有跟进来。
他还是做出了选择。
邹晴坐在冰冷的沙发上,感受着入夏室内的温度却还是觉得冷。
明明她一个孕妇,就该是体温高才是,为什么,她只能觉察到自己双眸滚烫,其他都跟冰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