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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一手养大的,从娘胎里出来,就被我抱了一路,跟我共骑一头骆驼回家。”隋玉摸了摸黏得打缕的驼毛,夸赞道:“干的不错,回去了给你刷毛洗澡。”
徐大当家看得眼红,他重重叹几声,说:“散了散了,离天亮还有一会儿,再睡一阵。”
人散了,甘大和甘二拿来绳索,借着喂红枣的机会,二人拽住垂在骆驼脖子上的断绳重新续上。
至于野骆驼,没人敢动它们,更不敢强套,万一打草惊蛇,再惹怒了发情的公骆驼,那可损失大了。只能盼着如隋玉推测的,希望天明后,这群野骆驼肯跟商队走。
张顺和青山举着火把绕圈远远看了一眼,一共来了四头公骆驼,而他们的驼队里有三十七头母骆驼,够它们忙活到天亮了。
果不其然,等天色放亮,人睡醒了,那四头公骆驼还有一个不服输的仍在忙活,至于另外三头都从发情的状态里醒过来了,个个累得站不起来,跪趴在地上喘粗气。
待最后一头公骆驼完事,张顺用草料和清水把四头公骆驼引开,其他人抓紧时间捆货。
一切准备妥当,再喂一遍骆驼,商队动了。
蛋壳母女俩带着两头小骆驼自觉地跟着骆驼群走,另外的十七头野骆驼毫不犹豫地也跟着离开,不过它们不靠近商队,隔着半里远的距离在戈壁滩穿梭。
是的,蛋壳母女俩一共带回了二十一头野骆驼,还不加它们的崽子。
四头公骆驼吃完地上的草料,歇过一阵也追了上来。
一走就是一天,又是黄昏时分才停下歇息,一群野骆驼看商队停下,俱是远远望着,看见人搬着草料撒地上,它们这才主动靠近。
如此过了七天,个子最矮的一头公骆驼受不了,在一个夜晚,它悄悄离开了。
然而三天后,商队即将走出戈壁滩时,一大群野骆驼追了上来,闻到母骆驼的气味,骆驼群里的公骆驼发了疯。
“快快快,快跑。”张顺敲响铜锣,“别管骆驼,带马走,骆驼丢不了。”
商队绕弯离开,留一群陷入酣战的骆驼在戈壁滩上。
半天后,老万一族的人骑着骆驼精疲力竭地追来,他们追了七天只套到八头骆驼,这群骆驼本来准备逃跑了,不知道发什么疯又朝东奔来,他们只能跟在后面追。
“玉掌柜,好久不见啊。”看见戈壁滩外贼头贼脑的人,老万长吁一声,待看见那混在商队里一二十头眼熟的野骆驼,他彻底无话可说了。
“你们在逮野骆驼啊?”隋玉问。
“为了追这群野骆驼,我们在戈壁滩耗两个月了。”万行山苦笑,“你商队里带的还有母骆驼?”
隋玉点头,她指了指戈壁滩里的动静,说:“里面的母骆驼是我跟宋当家的,公骆驼是半天前追上来的。”
“你们的胆子是真大。”万行山琢磨一下,说:“我们帮忙把这群骆驼赶到玉门关,之后我们对半分如何?”
隋玉答应了,她的骆驼经不起折腾了。
借由戈壁滩里的巨石,老万一行人缠上绊脚绳,一切布置好,张顺带人去驱赶,再有人射箭威吓,待精疲力竭的野骆驼打退堂鼓时,这群骆驼进了包围圈。
经过一番折腾,四十八头野骆驼逮到三十一头,两家对半分,隋玉提议放走一头公骆驼,之后隋万两家各得十五头野骆驼。
至于宋娴,她只跟隋玉换公骆驼回去配种,不掺和分骆驼的事,她家的骆驼多得数不清,不稀罕这些。当然也是想在万家叔侄面前扬眉吐气一下,以前他们看不起她,如今他们比不上她。
“恭喜啊,玉掌柜又发一笔财。”徐大当家满嘴的酸气,“又得三十七头骆驼,快抵上小商队出关一趟赚的了。”
隋玉笑眯眯的,说:“别酸,以后你再出关也带两头母骆驼。”
“然后多损失四千钱。”李大当家接话,“别惦记着发横财了,这批马出手,我们来跟宋当家做笔生意。宋当家,现在骆驼价钱多少啊?”
回家
“骆驼的事现在不是我管,是我儿子在操持,我也不清楚今年的价钱是多少。”宋娴没有大包大揽,只说:“明年你们过来,到时候去沙漠里挑骆驼,价钱好商量,有这两年的情分,我一定给你们一个实惠价钱。”
李大当家言好,赚到钱了,他就想扩大商队的规模,届时从老家多带些人出来,人多势众,哪怕跟其他商队结伴而行也不会落在下风。
“我们继续行路可好?这里离沙漠太近,我担心这些野骆驼会反悔,万一再连夜逃跑了,之前的一番折腾都白费了。”隋玉过来商量。
徐大当家拒绝了,“在戈壁滩走了半个月,骆驼和马都累了,我打算在这儿歇两三天,正好这片有水有草,等马和骆驼歇过劲再走。”
李大当家闻言暗叹一声,这哪是骆驼和马受累了,在戈壁滩又没走夜路,天一黑就歇息,比翻越葱岭还轻松,就是马没吃到青草,皮毛有些干枯罢了。而这附近又有多少青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