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赵父的声音渐渐消失了,他踢了踢雪,缩着脖子出了门,径直去厨院。
院子里恢复安静,隋玉搂着小崽又睡个回笼觉,醒来时,两头猪已经宰了,张顺和李武正在泼水烫猪毛。
“仓房的炉子上温的还有粥。”赵西平跟隋玉说一声。
“好。”隋玉牵着小崽靠近他,问:“你绷着脸做什么?什么时候起的?我都没听见动静。”
赵西平压根没睡,躺下去睡不着就起了,一出门就找老头子谈话,父子俩争执几句,老头子落败,一一应下老三提的要求。
但赵父还憋着气,之后的日子,除了吃喝睡,他不跟儿子孙子多说一句。
隋玉从头到尾没露面没吱声,装作不知其中的口角官司,见到人给个笑脸,没看见人也不往公婆面前凑。
杀猪菜的香味驱散了凛冬的寒气,隔三差五宰两头猪,灶房里的炖肉味就没散过,大伙吃吃喝喝,吃饱喝足在茶舍里打发时间,不关心外面是下雪还是天晴。
“今年冬天过得忒快,一转眼,又年关了。”胡商从客舍走出来松松腰带,他拍拍腰间的肉,跟他大兄说:“好些年没长胖了。”
恰巧隋玉冒雪过来,她跺跺脚上的雪,问:“站外面做什么?不怕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