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就一下子掉了两颗。”
隋玉跟赵西平都不理他了。
隋良又说:“大壮九岁了,一口豁牙,好难看。”
“你还知道好看难看?”赵西平嗤一声,他放下筷子,说:“我吃饱了。”
“你去挑担水,缸里没水了,我下午洗头洗澡用没了。”隋玉看他,意有所指说:“水挑回来你也洗个澡。”
赵西平来了精神,看来他没意会错,每逢洗澡,他都有甜头吃。
“我也想当猫,猫不掉牙。”隋良自顾自地说,“猫还能爬树爬墙,多好啊。”
“你今晚跟猫官睡灶房里盯耗子。”赵西平收着劲拍他脑门,“傻了不是?你问猫官它想不想当人?”
“它不想!”隋良举起猫官放他头上,他乐哈哈地冲猫肚子吹气。
隋玉洗碗煮猪食,煮猪食的时候洗两颗咸鸡蛋丢进去,煮熟了喊隋良来吃。
赵西平洗澡的时候,隋玉去给隋良铺床,出门前她交代说:“早点睡,有事就在屋里喊,别跑出去敲门,外面冷。”
“好。”隋良躺下,过一会儿喊:“姐,让猫官来陪我睡。”
隋玉把猫官逮进去。
睡前,她开门去看一眼,猫官顺着门缝一溜烟钻出来,隋良已经睡着了。
“回屋。”赵西平来拉她,一关门,他兴奋地将人扛起放床上。
隋玉踢掉鞋,腿勾上男人的腰,拉着男人一起栽倒在褥子上。
“良哥儿可不可爱?”她问。
赵西平匆忙“嗯”一声,他掌着她的脖子吻上去。
“你想不想有个这样的崽儿?”隋玉捧起他的脸,说:“想不想十个月后当爹?今晚看你的本事。”
隋文安离开
室内陡然一静,床榻间,只闻两人的呼吸声。
“你别激我。”
“激你什么?”隋玉夹着他那劲瘦的腰身一个用力扭转着坐起来,一头长发倾斜而下,遮住半边裸露的肩头。
她捋了撮头发,俯身下去捏住发尾在他脸上撩来撩去,他攥住她的手,她轻笑一声。
下一瞬,两人变换了位置,隐忍半年的男人受不得这般撩拨,他搬起人往上挪,一把抓起褥子将两人都蒙进去。
木箱上静立的烛火突然摇动,一星火苗如寒风中的芦花颤动摇晃。门外风势陡转,略有寒气的风尾扫过门扉钻了进来。
火苗晃动的幅度骤然拉大。
油盏即将打翻时,锯木声停了,室外的风声伴着粗重的呼吸声重新占据这个寂静的夜晚。
“我想喝水。”隋玉口干。
赵西平翻身下床从地上拎起一条裤子穿上,趿上鞋出门。锅里的水还温热,他捂着火往灶洞里塞一腔草灰,不等水开又大步回屋。
这口水烧开又放凉,再次烧至温热才进隋玉嘴里。
房门半敞着,猫官好奇地走来巡视,它探个头看一眼,见主人只是在喝水罢了,它又乖乖回柴房守着。
赵西平接过碗,问:“还喝不喝?”
“不喝了。”话出口,隋玉清了清嗓子。
赵西平满足一笑,他出去打水进来擦洗,又问:“我给你擦?”
亲都亲过了,隋玉不做无所谓的挣扎,她拉起褥子躺下,默认了。
“我的本事如何?”男人得寸进尺。
隋玉蹬他一脚,却反被他攥住腿,她觑眼看去,面上一红,索性闭眼装死。
男人喉结快速滚动一下,不敢再细看,赵西平拉下褥子,他端盆快步出去倒水。
趁这会儿功夫,隋玉披着褥子起身,刚打开木箱,男人进来了。
“做什么?”
“被单脏了,我换一个。”
赵西平走过去环住她,又一举将人抱起来,他轻声说:“我有个不脏被单的好法子。”
隔着褥子靠在墙上时,隋玉拽着男人的头发,逼问道:“从哪儿懂了这么多?”
“看你站在那儿,我就想这么干。”
隋玉骂他不要脸,他闷声大笑。
“小声点,别把良哥儿吵醒了。”隋玉伸手去捂嘴。
接下来两人无心再说话。
鸡叫一声时,疲惫的两人睡去。
鸡叫三声时,赵西平精神抖擞地醒来,隋玉被迫跟着转醒。
天边泛起白光时,男人神清气爽的去做饭,饭好了送到床上。
隋良带着猫官捧着碗蹲在门外好奇地看着。
隋玉暗瞪这狗男人,她虚弱地解释说:“我昨晚睡觉踢褥子,有些着凉了,良哥儿你晚上睡觉可别贪凉快踢褥子。”
“我没有,我昨晚也没有尿床。”隋良走进来。
隋玉给赵西平使个眼色,屋里有味,让他带隋良出去。
“你吃完了喊一声,我来收碗。”赵西平往出走,顺带将隋良抱出去,他关上门,嘱咐说:“你别进去,免得你姐传染给你,你要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