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家。”
“噢,回家。回家好。我们回家。”
hosweetho!到家之后,我强烈地感受到一种困倦的幸福,好似只要躺在那张不怎么坚固的木床上,刻在心底的痛苦就会被抹去。可是刚躺了一会儿,妹喜就把我弄醒了。她把我上衣掀起,才发现身上还有没有处理的伤。她趴在我的身上哭了。你这是做什么呢?是我疼,又不是你疼。哎呀,哎呀,不要哭啦。我打了一个呵欠,说道。
“我今天去找你了,途中遇到了乞丐张。”
妹喜的哭声减弱,惊讶地问道。
“你和乞丐张说话了?他没有打你吧?”
“没有。他比谁都清醒。”
“你找我干啥?”
“你是我的工具人。不找你,我找谁?”
“噢。我不想你找我。”
“什么?你说话大声点。”
“没什么。”
“你还不给我去洗草莓?”
“知道了,知道了。我天生就是你的佣人。”
“没错,你当然是我的佣人。”
我明明看不见,却能看见妹喜在笑。她在笑,我也在笑。
“诶,对了。你记不记得你有天晚上说梦话了?”
我的心陡然一沉,警惕地反问道。
“什么梦话?”
“没什么。当我没说过。”
过了一会儿,妹喜比方才还要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真的忘了那晚的梦话吗?你一直喊她的名字。你还哭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她是你最想念的人。我也想成为你口中的人。”
“如果你不把话说清楚,那么你和我今晚都别睡了。”
“她叫‘何晴’。你管她叫‘何晴’。”
我稍感意外与困惑地思考着。和妹喜在一起的时光里,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过去已逝。健全人和残疾人过得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这并没有说现在的生活比以前的差。是的,从物质上来说,确实和以前比不了。但是,我已经渐渐喜欢上这种随心所欲的日子了。我用不着时时刻刻地、处心积虑地、提心吊胆地紧盯每个人的每步棋的走法。我把这盘棋掀翻了。谁爱看,谁看去吧。何晴是我的过去。假如我真的放下了,那么前女友的名字为什么又会出现在我的嘴里呢?这是不是说明我还爱着这个背叛我的女人?没理由啊。我恨她还来不及呢。我突然想到一个整蛊妹喜的恶作剧。
“你想知道她是谁吗?”
“想。”
“给钱,我就和你说她是谁。”
妹喜赶忙掏出手机,在微信给我转了叁百块钱。我听到零钱到账的提示音,不禁有点激动地笑道。
“她是我的未婚妻。不过,我们俩掰了。”
“为什么掰了?”
“她跟我哥跑了。”
“可是你在梦里喊她的名字。”
“那又怎样?”
“不怎样。”
“你在生气。”
“是有点儿。”
“气什么?”
“气你明明在我的床上,却还是挂念她。”
“都是些梦话罢了。信不得。”
“梦话就是潜意识。我也经常喊我妈妈的名字。我懂的。”
“你个土包子,懂个屁。”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我不会怪你的。”
“我管你怪不怪我。”
“即使你爱着别的女人,我也不会停止爱你的。商汶雍,我们走着瞧。你迟早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