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问题。
“你不是都说自己不够格吗?”你谨慎地选择答案,“这种事是你自己决定吧。”
“如果要我说的话——”你突然转移话题。
你问他如果做了偶像会谈恋爱吗。
“那样做,会伤害很多人吧。”他说,“我确实不是非得做偶像,如果要谈恋爱的话,没必要选这条路吧。也只有不是偶像,才可能自由地做选择吧。”
“所以,”他继续向你确认,“你一定要我做偶像吗?”
你有点慌张,问他为什么在意这种事。他说可能是因为他关心你的意见,你是世界上第一个看到他本身,期待他本身的人,即使你从不明说。
有这回事?你想不起来了,但他都这么说了,那你只能接受了。
你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放在他肩头,指尖在他锁骨上。刚刚你打了他,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手。
那就不做偶像,你给出答案。不要做偶像了小哲秀,你坐回对面,刻意避开他的注视。你说无论如何你支持他,不管他做什么。
他朝你走过来,半跪在地上,窝在你身前,还是想哭的样子。你不想乱揉他的头发,明明没有做造型却很好看的头发,保持这副模样就好。你拍拍他的背,垂着头看他。
突然他抬起头,你吓到了,彼此靠得太近了,如果他不小心亲到你你会很尴尬。可他没有,他靠在你胸前,贴着你的心脏,这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好的。”他说,“我只听你的话的。”
你知道他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不是说他只对你特别,不是说他只在意你的想法。你想冷静下来,你想说这样有点太亲密了,但他不理你,他支起身,靠向你,吻了你。
他吻了你,有预谋地吻了你,他说他没法做偶像。从他今天见到你到现在,你看他的眼神他丝毫不陌生,但他会想回应你的眼神,他会想说你就应该那样看他。
这话真的好垃圾。
“你有没有想过,我本来就性格很差,我只是一直对你比较好。“他声音轻柔。
你说不可能,没有人可以演那么久,他性格有很好的一面,没必要这样说自己。他说为什么不可能,他很完美主义,你进入他的生活,你要待很久,他希望给你留下全面的好印象不是很正常?就像他刚刚说的,他总是幻想有些事能重新开始,自己会做得很好。当你进入他生活的时候,他感到兴奋,因此把它当作新的开始,所以他做得很好。
你试图说出薇薇安的名字,阻止他的不理智,他说那又怎样,怎么也比身为偶像谈恋爱强。
不对,还是不对,不该是这样的,如果这家伙不做偶像,要去做大律师,你应该做什么,还剩下什么辉煌的选择留给你。他也不应该吻你,这好像是一种逃避,不是真心地为了吻你,起码不能让你信服。
你给他一拳,刚刚没有揍他的那一拳。你要他清醒一点,不要和继姐搞这种把戏,你不会永远照顾他。你说如果想到他是这种废物,你确实不会给他报名。
“你得去做偶像,你知道吗?忘掉刚刚你和我发生的一切,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艰难地吐露自己的想法,你的负罪感越来越深,不知道是对谁,可能是对你自己。
你说他比他自己想象得年轻得多,他还有无数重新开始的机会,不要说得一切好像结束了一样。不要再对任何女孩做这种轻浮的事情,不要觉得其他人理所当然爱他,每个人爱他都是真的有所付出。
你抖抖索索列举了一通道理,你慢慢掌握了逻辑,你重申你们的家人之爱,没有更多。
“你真的这么想吗?”他居然问你。
你沉默了很久,你说也许你不真的这么想,但如果之后他遇到类似的事情,请记住你今天做了什么,你为什么拒绝他,请他记住很多人会像你爱他一样去爱他。
你确实比年轻的科特看得要准,你说的话成真了。好多年过去,你是大律师了,他退团了,还是有好多人爱他。
也许你也还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