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不怎么熟的人相对嗦面。
或者说,只有棠媃一个人吃的稀里哗啦的。
文泽安吃相文雅,吃的很快但几乎听不见声响。而棠媃实在是饿急了,这碗面又极合口味,她一夹就是一大筷子,脸颊被撑的鼓鼓的如同贪心的仓鼠。
不过,很有食欲。
文泽安时不时会停下来看她,见她面颊被热意熏红,额际冒了一点薄汗,杏眸水润晶亮,格外的鲜活生动。
他的眼还是那般清寂,却偶尔会因她窥见一线柔和。
棠媃囫囵吃完大半碗,方才闹的鼓噪的肠胃总算平静下来,她这才从比脸大的面碗里抬起头,眨巴着眼觑对面之人。
太安静了,显得气氛很尴尬。
于是她咽下嘴里的食物,开始没话找话:
“那个,说起来,你和秦思也是朋友?”
其实秦思一开始那位“姓文的朋友”,她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文泽安身上的,还是后来详谈时,才得知文泽安和秦思熟识。
文泽安吃完最后一口,放下筷子:
“我们以前是一起长大的,”
他拭去嘴边的痕迹,抬眸对上棠媃视线,
“我,秦思和江昱。”
棠媃不觉惊讶。
她作为主角的第一视角,的确是不记得江昱说过三人之间的关系,怪不得文泽安是唯一能让江昱信任的朋友。
“那你为什么会同意帮我?”
棠媃百思不得其解,
“你不怕江昱来找你吗?”
文泽安瞥她一眼:
“我说过,未经病人允许,我不会出卖你的隐私,哪怕江昱问我。”
至于说到为什么帮助她的问题,他表示,
“我只做问心无愧的事。”
这话坦诚的让棠媃不知如何接上。
文泽安向后一靠,倚在椅背上,轻叹一声:
“我为你治疗过很多次……所以,你想逃,我完全可以理解。”
“我能做的不多,真正要摆脱他,终究得靠你自己。”
*
棠媃失眠了。
距离吃完那碗面已经过了两个小时,现在时钟指向了清晨的7:00,天色破晓,文泽安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她本打算,再睡一觉的。
遮阳帘隔绝了一切光线,房间内依旧浓黑的如同深夜。棠媃躺在柔软干燥的床铺中,却抱着枕头辗转反侧。
她在想文泽安,以及文泽安的那些话。
固然,他说的没错,旁人的力量最终无法为己所用,她一直是抱着先蛰伏、后报复的心态计划着,因为她太清楚现在自身的短板,对上江昱,无非是蚍蜉撼树。
可……她究竟要怎么做呢?
棠媃一把掀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在这私密而安全的空间内,长叹了一口气。
罢了,万事开头难,先从稳定交上房租这个目标开始吧。
……
要命。
棠媃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睡前想太多男人就会导致大脑活跃,于是她在迷糊中卷入了一个深而乱的梦。
梦中的场景就是那张熟悉的流理台,灶火的火苗正在燃烧,锅中的汤炖的咕嘟作响。
她趴在冰凉的台面上,腰向下低塌着,摇摇晃晃的像一叶扁舟,在波涛中随浪沉浮。
身后传来男人沉而哑的喘息,粗胀硬挺的性器挤入腿心,推开穴缝,在蠕动肉壁中肆意戳弄,肏的她淫水四溢,花心抽搐。
相比于江昱蛮横暴力的性爱,这梦中的体验反而刺激至极。
她从未如此“性”奋过,肉穴咕叽收缩,穴肉紧咬,腰间的酥麻自脊背蔓延,那是一种极深的痒,让她忍不住把臀高高翘起,放浪的呼唤着身后人快速猛烈的插入。
那硕根又热又硬,插进肉穴里烫的她双腿发颤,只觉得穴口都被撑的浑圆一圈,牢牢吸附在青筋横跳的柱身上,每一次摩擦都能感触到它的跳动。
意识涣散间,她又被人掐着腰转过来,抬了一条腿从正面肏弄进去,胀成紫红色的肉茎在她眼前被穴口吞没又出现,拉扯出几缕粘稠白浆,“噗嗤噗嗤”的响。
棠媃被撞的呻吟破碎,娇声哭啼,却又不是和江昱时纯然的痛苦,反而有种爽到难以承受的错觉,穴里的肉壁只一阵阵抽缩着,淫液沿着一侧腿边淌落,滴滴答答的溅在地上。
她意乱情迷的抬眸,去瞧身前腰肢耸动的男人。
——却见到一张怎么也不敢想象的脸。
褪去斯文外皮的文泽安双唇微启,半阖的凤眸中盎然春意,他喘着气,嘴角那粒小痣竟随弧度微微翘着,又欲又色。
即便是在梦中,棠媃也猛猛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试图尖叫,但出口的竟只余嘤咛,就连思想想控制挣脱开的双手,都不由自主的环住他阔朗的臂膀。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