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双双显然气得要命说完就走脚步飞快,你担心她这次又要被家里人骂不敢看王治译的表情低头就跟着往外走,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小跑着追,在马上要走过专柜的时候才找到机会拽住了她:“干嘛,包都不要啦?”
她深呼吸一下去挽住你:“对不起,我不是冲你发脾气。”
“我知道,”你拍拍武双双的手背,顺势把她带进门店里,“生气容易老对乳腺也不好,不想说就不说,我们先把东西买了?”
结果是你送了她包、她回送了你一条漂亮围巾,在你们肩并肩地坐在沙发上欣赏商品美貌的时候,武双双终于冷静了下来,很诚恳地跟你道歉,说自己跟王治译那档事倒不是不想说,而是又臭又长还找不到头,活像烂在裤脚的一滩泥巴,既不好看也让人没有什么诉说的欲望,强调了一遍那就是个烂人以后,蔫了吧唧地跟你约以后再说。
你印象里的武双双一直都是肆意张扬的,很少看到这么垂头丧气的样子,干脆捏她的腮帮子,把她揉成皱巴巴的包子脸。
“反了你了。”
武双双受不得气迅速打起精神回击,咯吱你的腰,痒得你疯狂扭动真挚道歉。
跟你玩闹一阵,她终于恢复了点平时的状态,说先送你回家再去问牵线的人什么情况,一副气势汹汹要去算账的样子。
你放下心来,趁她低头发信息飞快打了个车抬起手机展示给武双双看:“不用送,已经打到车了,你去忙你的。”
叹了口气,武双双靠过来主动抱你,跟安黎不同,是单薄消瘦却带着清新草木香气的怀抱,就是语气闷闷的:“谢谢你。”
大学毕业后就很少跟她拥抱过了,你下意识学了安黎的习惯轻轻摸她的后背:“没事儿。”
武双双把你送到车上,目送车辆开出路口才放下了跟你道别的手。
就这么折腾到了三点多,你先哄了一个醉鬼又哄了个心碎少女,忙得心力交瘁却只吃了一杯蛋酒、一口蛋糕跟半杯咖啡,觉得自己简直像一个非洲黑奴,到家以后摸了摸空虚的胃袋认命地去煮饺子。
等水开的功夫,手机震动,你看向屏幕。
武双双:安黎给的信息是真的,居然还是我对接的那个拆迁区的一个户主,但很奇怪户口只有他跟弟弟两个人,我查到了再告诉你。
不是你多想他家果然只有他跟弟弟啊,你回消息:不用
想了想,你补充道:他没有提过,我也担心知道太多他的事情会影响我跟他相处的状态,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武双双沉默一会,发了:ok
等填饱了肚子,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安黎的信息。
小田螺:好的
没什么好回的,你躺在沙发上追番。
看了几集动漫,手机又震了起来。
小田螺:对不起
你:?
小田螺:没有送你回家
你回他:没关系
对方在输入中的状态很久但是什么都没发,等了好久以后才收到。
小田螺:我好像推你了
你你猜安黎酒醒以后会有一些模糊的记忆,起了些坏心眼儿毫不犹豫:是的
你:委屈猫猫头jpg
对面又回到了一直在输入中的状态,你等了好一阵发现他还是没发出来,索性按掉屏幕去冰箱开一罐汽水喝。
细密的气泡在口腔炸裂,葡萄味的甜蜜液体带着凉意流进喉管,你满足地打了个气嗝,感慨一下是终于可以无所事事下来的完美休闲时光。
安黎的信息一直没有发过来,你猜他大概是不知道怎么回,索性不管他专心追完了番剧,就在你瘫倒在沙发上纠结要不要吃晚饭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细碎的声音。
被吓了一跳,你回忆起无数武双双科普的入室抢劫案,抄起一只酒瓶垫着脚尖走过去看猫眼,结果刚靠近门就被打开了。
屏住呼吸,你脑中灵光一闪停住举起酒瓶的动作,歪着头去看被推开的门,外面果然是拄着盲杖的安黎。
松了口气又有些意外,你侧身让他进来:“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
安黎进来放好盲杖以后,第一时间拉开肩上的帆布包给你看:“陪你吃饭。”
帆布包还放了保温袋,应该是怕它会凉掉,你顺手把酒瓶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回忆自己从安黎家过来的耗时:“怎么过来的?”
“地铁。”
“也不怕我不在家扑个空?”
淡红的嘴唇倔强地抿一抿:“那我就给你发个信息在家里等你。”
你的公寓旁边就是地铁站但离安黎家最近地铁站应该就在你上次去吃饭的那个商业区那块,很难想象他要怎么自己走过约摸3公里的路程,你忍不住要叹气:“你家那边在拆迁,路很难走,以后不要自己过来了。”
他没有答应,把东西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换了拖鞋以后缓慢地伸手拥抱你。
你任由安黎抱,犹豫了一下抬手回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