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嘶哑。
云光熙站在原地,等着她收拾好情绪,走之前她还有一个困惑了她很久的问题。
半响,孟惠织不再抹眼睛,眼眶肿胀。
云光熙问道:“我一直有个问题,当初你让我在颜凌面前晕倒,到底是为什么?”
一切的起因就是那次校庆,两人相识,组建鬼屋,在颜凌面前装晕,孙楚瑜横插一脚,到现在逼得她转班。
她能说出真相吗?说让她装晕是为了不让两个强奸过自己的人碰面,好让他们不知道对方碰过自己,显然,她不能,只能用沉默应对。
云光熙深深的看了孟惠织一眼,里面有她许多看不懂的情绪。
“不能说吗?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孟惠织连忙点头:“你救了我的命。”
云光熙只把这当成夸张的形容。
“我以后还可以找你吗?”孟惠织小心翼翼地问。
“不了。”云光熙的声音很轻,落在孟惠织的耳里,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心脏。
她看着远方的晚霞,“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没等孟惠织回答,她转身离开。
“好……嗝。”孟惠织对着空荡荡的小路回答,她再也忍不住,在原地失声痛哭。
好冷,潮水般排山倒海的孤单淹没了她,她果然是个没用的家伙,什么都留不住。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光熙,她在窗户外面朝她笑,像天使一样。
拉着她参加鬼屋,让她第一次和别人进行团队活动,齐心协力的经营着小摊点。
在颜凌那个恶魔面前站出来,为她说话。
这一切的一切,都随着云光熙的远去而蒙上一层阴霾,变成灰色的珍珠,藏到记忆深处。
此时的她不知道,这是她们此生最后一次相见。
果然到了下个星期一,隔壁班云光熙转班的消息就传开。孟惠织蜷缩在自己的座位上,恢复了往日的沉默寡言,她变成了一只蜗牛,缩在坚硬的壳子里,一点点地丧失灵魂,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直到陆渊给她发消息,让她八月十五去邶坪坝的洪雅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