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病好之后就悄悄的打听了一番,到了山上与花蕊认识后,两人就这么互通了消息。”
孟蝶垂眸:“看来私牙里面有师焕礼的人,现在还能找到当初的那个私牙吗?”
露微摇摇头:“甜杏的事儿都是十年前发生的了,她自己也打听过,那个私牙五六年前离开京城后就没了消息。”
砰!孟蝶狠狠一捶桌子:“十年前!”
露微赶忙抓起孟蝶的手仔细看了看,故意说:“生气就生气,桌子又没招你。”
孟蝶无语,胸中滔天的怒火被她这一打岔散了大半。
露微转移话题:“花蕊说,师家早就对二奶奶不满了,二奶奶猜猜为什么。”
孟蝶挑眉:“育婴堂?”
露微点头:“可不就是,自从二奶奶建造了育婴堂,那些女童女婴的父母,但凡还有一丁点儿良心没有彻底泯灭人性的,也会将她们扔到咱们庄子附近,不同以往。”
孟蝶点点头,心中剩余的那点怒气这回散了个干净。她刚刚动了大气,一方面是想到这十多年会有多少女童遭受师焕礼的迫害。一方面更是生气这样的事情进行了十多年却没有东窗事发。
是师焕礼做得隐秘吗?并不,侍郎府的大总管儿子都知道,私牙也知道,不说明目张胆,也足见此事做得并不算隐秘,可这样变态的事情依旧一做就是十几年,为什么?
说到底就是不重视。女童的来源一部分是私牙进献的,女童本就被爹娘卖掉,被送去哪里又有谁来问?一部分来源于被抛弃的女童,这一部分就更没有人关心去向了,甚至于有朝一日师焕礼事发,针对这部分女童,怕是都会有那神经病会说,不管怎么样,师焕礼好歹给了那些女童活命的机会。只有这最后一部分拐卖的是真正的来路不正,犯法的。
孟蝶闭上眼睛,可这一部分就会有人真正关心吗?父母发现女儿不见了,能去报官的就已经算是疼爱女儿了,后续配合调查,催促衙门等等事情谁能无时无刻跟着?
大多数丢了女童的父母不过是发动街坊邻居找一找,伤心一阵儿也就罢了,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就这都得算有良心的。还有那一等没良心的,女儿丢了甚至觉得无所谓,横竖也是个赔钱货。
说一千道一万,在这个世道,女童低人一等,甚至不如一些牲畜,家里面重视的极少,尤其是日子本就不富裕的百姓,女童对于他们来说,给口饭吃就不错了。
孟蝶面色沉沉,她一定要把丝毯这件事做得漂漂亮亮的,让诸多女子进厂,这样每月每年都有稳定的进项,世人就会知道女子究竟可以创造多少财富;绝不能如同南方桑蚕那样,就因为女子赚的是零散钱,就被认为是小钱儿,不被世人所熟知。
只要世人都知女子每年可以有稳定的进项,也许一年两年看不出什么,十年,二十年……终有一天,太平年月下的女子不会在生如草芥。
孟蝶猛然睁开眼睛,眼中精光闪闪:“这件事还是得告诉祖父,他知道了幕后黑手,查案的时候会更方便。”
露微:“我这次回去先去厂房那边把这事儿告诉范嬷嬷。范总管就可以回老太爷了。”
孟蝶颔首:“今年风调雨顺的,来京城的流民较少,你让范嬷嬷安排人留意一些,尤其那种有带着女童的,适当的时候可以向那些流民透漏,我那庄子无论多大的女童都是收养的。以及没事儿就在西城区那边宣传宣传,等厂房盖好,七八岁的女童也可以到我那里缫丝等等打个下手什么的,也有工钱。”
露微思索片刻:“二奶奶是想断了正经来路的女童?”
孟蝶:“不错,别管被拐的人家重视与否,拐卖女童就是违法。而那些被卖被扔的,师焕礼那边无论做什么都不算违法,就算事发,也定不了他的罪。”
露微点点头:“这样就可以逼得对方兵行险招,老太爷那边使人盯着,立刻就能拿到证据。”
孟蝶:“还有最后一件,那师耀被我骂了,又几乎被我断绝了前程,估计这些日子在家以及朋友之间没少骂我编排我。既然这样,只几个人听到怎么行,你让范嬷嬷精挑细选几个人,让他们把骂我的话好好传一传,务必做到满京城皆知。”
露微一顿:“以此事打上师家的门儿,先出一口恶气?”
孟蝶颔首:“知我者露微也,这口恶气不出,他日他纵然判了死刑我也不甘心。”
露微有些踌躇:“把这个作为切入点打上门儿倒是不会引起对方怀疑,只是这样一来,二奶奶的名声……”
孟蝶直接打断露微:“名声?我要这个做什么,我又不靠着名声吃饭,更何况我早就没名声这个东西了,坏一分和坏十分也没什么差别。”
露微无语,最终还是点点头,她太了解孟蝶了,这口气不让她出来,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孟庭义很快从范宏的口里得到了这些消息,看着范宏祈盼的目光,孟庭义一笑:“由她去吧,不然这口恶气不出,她说不定会憋坏身体。”
范宏无语,他妻子还指望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