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执着执拗到极致的性格,还是他亲口告知才能消除她的顾虑和疑问。他帮医生解围对着白亦行说:“没事,我有点渴了。”
白亦行提着一大袋水回来时,那人躺靠在椅子里,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青白的光影下,平添些孤寂萧条。
白亦行走近一瞧,男人衬衫领口皱皱巴巴敞开,平日严谨板正的西服也因为擦了汗水,颜色更深了点,瞧着又笨又重地垮在他肩上。
她不动声色坐下。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靡靡之音:“你还不回去?”
白亦行扭头看他:“你赶我?”
“不敢。”他捏了捏鼻梁骨,低声道。
听得出来,他嗓音有些疲倦,白亦行也懒得计较了,拧开一瓶水递给他。
成祖自然地接过,一口气干了大半瓶。
白亦行去买水回来的两段路程,思忖了半天,看他一眼,有些犹豫,最终开口:“你要是有困难可以跟我说。”
成祖捏着水瓶,侧头瞧她一眼,又看回对面的墙面:“你妈咪也跟我说过,要是有困难就找高盛。”
白亦行主动接过他手里瓶子道:“她说得也没错。高盛乐意之至。”
成祖哼笑,偏头打量正低头拧瓶盖的小女人,手肘怼了怼她,“欸,傻乐什么呢?”
白亦行抬头看他,倒像是活过来了,问:“今天怎么回事?”
她听着成祖说完,言语不屑,冷傲嗤道:“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既然她们送上门来,那我们也没必要跟她们再客气!”
成祖斜眼瞧斗志昂扬的小女人,似有为他做主之意,轻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