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行朝着人抬起脸蛋,扔下一句:“晚上八点半,白宫会所。”
她先回去换身衣服,又抱着虎虎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最后把它摆正在床中央,虎虎水灵灵大眼睛盯着自家妈咪,叫了两声,白亦行点着它的鼻子说:“这回不带你去了,那地方不吉利,免得你又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人。”
虎虎头一歪,朝她伸出爪子,隐隐不舍地钻进她怀里,白亦行蹭了蹭它脑袋,摸着它顺滑光亮的毛发自言自语道:“你是软的,他是硬的。不过最终还是会降服于我。”
虎虎回应她,白亦行猛地亲了它两口,小花园车灯闪了闪,她放下虎虎,不拖泥带水地出门。
虎虎高扬的尾巴一瞬耷拉,不多时,便钻进薄被里呼呼大睡。
一上车,成祖便闻到她身上气味——猫身上软绵懒洋加上纸张与颜料的化学碰撞,产生出的独一无二味道,只能在她卧室里品尝到,男人嘱咐:“安全带。”
白亦行系安全带时,顺带摘下领口的猫毛,瞥见男人的着装,竟同自己一个色系,她笑笑不说话。
成祖发动车子,透过后视镜瞟眼她的裙子:“这什么场合?看来你不太重视。”
白亦行半眯着眼躺靠着椅子,回答:“一些不重要的人。”
车子按时抵达,白宫会所臣门如市,门口安保尤为记得白亦行和白纪坤,他俩刚碰上,白纪坤往成祖这厢瞧了眼,问他小侄女:“我还以为你早到了。”
白亦行表示:“我挺不喜欢这儿的。”
白纪坤无奈摊手,“老爷子声声叮嘱,我也不敢不从啊。”
成祖冲人一点头,白纪坤应了应,看向白亦行道:“走吧,来的人可不少,你妈咪早到对付去了。”
这次包间更大,像小型舞池,里头数张面孔,白纪坤一一粗略介绍,白亦行宛若走马观花,只听得某行长某部长某议员,更有李家千金。白亦行一扫而过,不想还有上次匆忙一面的几位,那人端着酒杯带着笑意迎上来,问候白纪坤:“白总和小白总好。”
那人又看向白亦行身边的成祖,笑说:“成先生好。”
白亦行不认识,白纪坤提起兴趣,看眼成祖道:“哦,纪检和成助理也认识么?”
成祖笑着提醒:“坤总,上次我朋友马丁从美国远道而来,也是在白宫会所,您和小白总都是见过的。”
白纪坤抿了口红酒,一拍大腿道:“瞧我,美国出差一圈回来忙得脑子发懵了。没想到成助认识的人还挺多。”
“那会儿,成先生还不是成助。当时啊还是我找、”白亦行打断,“叁爷,这位纪检您还没介绍呢。”
白亦行笑看两位,也不知道白纪坤是不是喝多,冲那位纪检津津乐道,熟到什么话都往外讲。成祖看一眼白亦行,主动介绍:“纪望,纪检,同我朋友马丁协作过一段时间。这一来二去吃饭打牙祭就都熟了。”
白纪坤笑而不语,纪望笑着对白亦行伸出手:“早听说新市金融明日之星,果然不同凡响。那天见面匆忙,没来得及打招呼。白小姐你好。”
白亦行递出手握了握:“纪先生好。”
酒会角色颇多,自由落座,由穆介之主持。
几杯酒下肚,场子也热络起来。
白亦行连日来精神高度集中,这会靠在椅子里一松懈,整个人便昏昏欲睡。
又适逢各界人物端着酒杯,前前后后来招呼,她少不了应付。
说起酒量,白家出了名的酒坛子那只有白妮。
白亦行喝了一杯半,眼皮开始上下打架,然身边一群起哄的,仗着酒胆,笑嘻嘻口无遮拦:高盛老板这酒量不行啊,老板不能喝,那就找个助理代替等等
不远处跟人闲聊的成祖往她那方向瞧了眼,小女人喝得眼睛都弯起,踩着高跟鞋脚步不稳地朝自己走来,根本不理会旁人的声音和眼神,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位置。
成祖掸了两下烟灰,笑着打发了周围的人,脚勾着她椅子脚,拉得离自己近些。
这个视角是盲区,他抬眼望向池子中央热舞的男男女女,都找不到白纪坤和穆介之。
白亦行身子骨软塌塌半伏在他怀里,成祖掌着她的腰,又拍拍她的脸,“喝了多少?”
白亦行抬起脸,高挺的鼻梁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又冷不丁一手卡着他的脖子,朝人一呼一吸道:“我头晕,我不舒服。”
话音刚落,不知从哪蹿出个人,非要朝白亦行敬酒,成祖看眼这人,是国会议员,他朝着酒气熏天的人恭维道:“酒多伤身,议员业务繁重,还是要多保重身体。小白总身体不适,这杯酒,我替她。”
说着就要接过酒杯,那议员身子一扭,挪开手,朝着他怀里的白亦行笑眯眯道:“你这个,怎么不会做人,我敬你酒是你的荣幸。来来来,别睡了。”
他抓着白亦行皓白秀臂,要把人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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