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做吗?”看的正认真一个声音插进来给凌梦吓的一个激灵,回头瞪他,却没说话。
这话说的,好像他会做一样,江禹野要会做饭,她将脑袋砍下来给他当球踢。
江禹野靠着门框看她翻食谱,红唇里嘀嘀咕咕,一会儿看鱼一会儿看油盐酱醋一会儿又看食谱,看起来忙得很,但手上丝毫没有动作。
就这么过了该有二十分钟,江禹野都快看睡着了,他走过去说,“小梦儿我来吧。”
然后凌梦就看到江禹野舀了几勺盐均匀地撒到鱼身上,从冰箱里找出葱姜清洗干净与鱼放到一起,盖上盖子,对凌梦笑说,“腌二十分钟直接上锅蒸就可以了。”
凌梦咬住唇,不让自己问出那句你会做饭吗,白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看他手法娴熟,不用问就知道他会做饭。
发现这个事实让凌梦惊讶的同时还有一丝惭愧与不甘,连江禹野都会做饭,而她居然不会。
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正在播放一个综艺节目,里面明星夸张的笑声对她没有丝毫影响,她的眼睛总不由自主地看向厨房,看到江禹野瘦瘦高高的背影,想到他在拎着锅铲翻鱼,就很怪异。
他为什么会做饭?不应该啊。
凌梦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陷入不解的沉思。
他会用农村的压井,会给鱼开膛破肚还会做饭,难道失忆后激发了他的隐藏技能?
不会,只能说明一点,他本来就会做,只是以前她没发现而已。
突然她就想到江茜的话,【你对小野抱有太多偏见,为何不敞开心扉去了解他的内心】
以前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看到的只是他在她面前表现出的样子。
一份清蒸鱼,一份炒青菜,一份番茄蛋汤,一大盆软糯喷香的米饭。
凌梦来这里吃的第一顿有米有菜的正经饭居然是江禹野给做的,她一小口一小口吃着,心情复杂。
因为味道好极了。
江禹野大快朵颐,一盆米饭被他干掉了叁分之二,最后就连青菜汤汁都没放过。
他吃完也没走,双手捧腮大眼睛看着凌梦吃,凌梦看到他脸颊上一粒米,用手点点自己脸颊提醒他,他眼睛一亮,凑到她跟前飞快在她脸颊亲了一口。
凌梦怔住。
他又坐回自己的位子,继续双手捧着脸,看着她,眉眼里都是笑意。
小梦儿让亲,好开心。
凌梦没好气地说,“你的脸上有米粒。”
“哦。”江禹野手指抠到米粒直接扔到嘴里,神情蔫蔫,原来是他误会了。
凌梦深吸一口气给他个白眼,将最后一口米饭吃完转身就走。
傻的不忍直视。
江禹野自动承担起二人的一日叁餐,凌梦什么都没问,他做她就吃。
只是她突然发现一件事,她的牙刷和毛巾有被人用过的痕迹,不用问只有江禹野了。
“江禹野,你为什么用我的牙刷和毛巾?”凌梦推开一墙之隔的次卧的门,看到面前一具赤身裸体的男性身体脸颊立刻爆红,也忘了要关门或转身避开,怒声,“你有病啊,大白天不穿衣服!”
江禹野委委屈屈地说,“我没换洗衣服,那套已经穿四天了,好臭。”
“……”
凌梦这才意识到他来的这几天确实穿的都是同一套衣服,大热天的外面叁十七八度的高温,他居然穿同一套衣服穿了四天,可怕的是她居然都没闻到他身上的汗臭味。
一定是他做的饭太香,将味道盖住了。
凌梦这才打量他居住的小房间,这是她第一次进来,杂物被收拾整齐堆在一侧墙角,单人床靠窗,目测单人床长不到两米,想也知道他一米八几的精壮大个字躺上去伸不平,一个枕头,一个薄被子,床板下就铺一个被单,连垫子都没有。
这睡着能舒服吗?
黑色行李箱摆放在床头。
凌梦看着黑色行李箱问,“你行李箱里没带衣服吗?”走过去将薄被盖到他下体那让人不可忽视的狰狞性器上。
说着要去打开黑色行李箱,岂料江禹野跟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样,将黑色行李箱紧紧抱在怀里,急说,“没有衣服!”
凌梦也没兴趣看他的东西,问,“那你带什么来了?”
牙刷毛巾都用她的,敢情江家人就只把他人带来了,其他的什么都没准备。
江禹野摇头。
凌梦捡起地上他的衣服,一股油烟味,确实不能再穿了,但即便现在去买新衣服也得穿着衣服出门吧,将他衣服洗了烘干,很快干净的衣服出炉了,扔给他说,“穿上,带你出去买衣服和日用品。”
江禹野望着衣服问,“我内裤呢?”
“扔了。”她才不会给他洗内裤。
“那我穿什么?”
“你再墨迹就不买了,以后光着出门吧。”凌梦没好气地将门关上。
二人并肩往镇上的小超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