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最后看着他爹娘差点和陈彩荷以及她带来的人打起来,他才沉默着回房取了这些年江廉给他的东西和婚书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把东西退了,婚书烧了,又让她爹娘把这些年资助江廉读书的银钱讨要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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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谢知云家是做织布生意的,也算是镇上的富户。他是家中妾室所生,又是小哥儿,虽说没有哥哥弟弟受宠,但母亲宽和,他也是衣食无忧,没吃过什么苦的。
直到那年家里生意出了问题,爹爹和母亲居然盘算把他嫁给锦绣布庄年过半百的大老板做小妾。他反抗不得,被迫穿上红装,原以为会被抬进老头府里,没想到却在山洞醒来,远处还有狼嚎传来。
一高大身影从洞口逆光而来,竟是自家那憨厚老实的马夫——齐山。
山里的生活穷苦又艰辛,谢知云这样的娇少爷怎么受得了,幸好齐山对他这个少爷很忠心,大活小活全都包揽了。
谢知云对齐山感激不尽。
万万没想到老实人看他的眼神一天比一天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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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柱在清河镇上是有肉铺子的,因为退婚这事儿,已经有两日没开张了,江锦书也该去镇上的私塾了。
约摸将将寅时,除了最小的江锦书,另外几人就都起了。江大柱昨天傍晚就出去赶了一头毛猪回来。买猪肉的都讲究一个新鲜,过夜了的肉不好卖,所以只能早起收拾。江月笙和何芳兰也得起来帮忙烧水、准备早饭。
江家的房子院子很大,后院里有靠右侧是鸡圈、猪圈,右边是驴棚和堆草料、放杀猪用具的地方。中间空出的一大块地就是日常宰猪的地儿。
猪圈做了分栏,养了一头母猪、一头种猪和两头肉猪。要不那么多人眼馋江家呢。江大柱光在各个村子里收毛猪卖肉,平均每月就能有二三十两进账,除此之外还能帮忙劁猪、杀猪,家里又养了母猪,还能往外卖小猪仔。比起全靠土里刨食的,家境自然就宽裕了很多。
杀猪是很脏地方的,所以江家的院子都铺了平整的青石板,方便冲洗。
江月笙和他娘刚把水烧上,就听外面有人叫“江屠户”。是江大柱找来帮忙的三个汉子,都是附近几户人家的。一头猪少说也有个一两百斤,江大柱一个人自是无可奈何,所以每次都会花点钱或是舍点下水、板油啥的请个把人帮忙,主要就是揪猪、刮毛、收拾地面,不是什么麻烦事,多得是人愿意做。
没多久,就听到猪的惨叫声,一阵接一阵,很是凄厉,胆小的可能还会被吓着,但江家人都已经习惯。渐渐的,叫声止了下来,这是放完血了。江月笙和何芳兰又赶紧拿木桶提了滚烫的开水过去,顺便端回大半盆热乎的猪血。一桶桶的开水送过去,接下来还要刮毛、取出板油、内脏等。
解块就不必了,只需把猪头弄下来,再将猪纵向剖成两半,就可以放上驴车拖去铺子了。到时来买肉的人指着要哪块儿便砍哪块儿就行。
一番忙活下来,也要差不多一个时辰,天已经微微亮了。和几个汉子把地上的猪毛、猪血和家伙什清理干净后,江大柱给几个帮忙的人结了钱,就揣了几个包子,赶着驴车出门了,他得去赶第一趟大渡船过河。
江月笙和何芳兰则继续把猪血紧了(就是加热凝固)。这东西也有人买,巴掌大小、四指厚的一块只要一文钱,回去无论是和韭菜一起炒,还是用麻椒、辣子等水煮都不错,也算是个荤腥,价格还便宜,所以买的人也不少。趁着紧猪血的间隙,还要把牲口都喂了。
一切都弄妥当后,何芳兰也是要去铺子里帮忙的。砍肉、称肉、算账、收钱江大柱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多是夫妻两人一起的。这两年民风逐渐开放,连未出嫁的女子、小哥儿都能出去摆摊,之前月笙也去铺子上帮过几次忙,只是后来江廉的娘上门提过一次,大概意思就是觉着他和江廉已有婚约,而江廉又是个读书人,他一个小哥儿在外面抛头露面做买卖还是不太妥当,月笙便没怎么去过了。
事实上月笙是很喜欢跟着爹娘一起出摊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听着叫卖声、饶价声,数着一个又一个铜板,所有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很有乐趣。如今没了婚约,月笙不想再拘着自己,就央着他娘带了他一起。
何芳兰本是想拒绝的,乡下藏不住事儿,退婚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开了,那些人只管看热闹,才不会在意谁对谁错,指不定怎么编排呢,她怕笙哥儿听了心里难受。但看着自家小哥儿明亮的双眼,她又不忍心了。罢了,去镇上逛逛也好,左右她跟在身边,她到要看看谁敢在她面前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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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何芳兰想得一样,月笙和江秀才退婚的事儿在几个村子都已经传开了。李轻舟这两日撑船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一开始他还有些小小的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