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冯飞舟更是直接撞在了病床脚上,疼得吱哇乱叫。
“这人有没有事……”
车辆突然启动,高赫轩只觉得一整天旋地转,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大楼前的地上,几个陌生的面孔正看着自己,“高赫轩,你醒了?”
“咔哒——”
银色的手铐拷在了他的手腕上,随后用一件衣物遮住了。
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未升起,又变作另一种惶恐,他站了起来,左顾右盼地看着兵荒马乱却开始变得有秩序的医院:“我、我爸呢……
“晕倒了,送到急诊那边去了。”一个便衣低声问:“你爸是不是有癫痫?”
“癫痫……”
高赫轩懵了,难道刚才那些是做梦吗?
他恍恍惚惚、浑浑噩噩地跟着便衣走,看到一个担架急匆匆地被人抬着从自己身边经过,往急诊那边去了。
“让让,借过一下!”
担架抬着的人是张无有……
高赫轩打了个冷颤,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刚刚不是做梦!
一辆冷库车在黑暗的路上高速狂奔,不知开往何处。
琼白扣住叶澜芝冰冷的手,说道:“叶澜芝,让车停下来,有话你可以跟我说……”
“我也让他们把车停下来,可没人听我的话。”叶澜芝叹了口气,神智清楚,语气仍是柔和,“我只想要我的证据,我只想找回我的证据。”
“他的证据在哪儿!”
琼白问缩成两团的冯飞舟和高鸣,“快说!”
高鸣喘着气,崩溃地说:“早就被毁了!”
十年前的证据他们怎么可能留到现在!
“没有证据,也没有人来救我,我的死毫无意义……”叶澜芝突然又说道。
琼白愣住。
高鸣却害怕得牙关紧咬,那是他当年对叶澜芝说的话。
“你没有证据,也不会有人知道你死了,你的存在将会被抹得一干二净,你这个人,毫无意义,你的死,也毫无意义,叶澜芝,值得吗?”
原微崩溃地大哭:“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错……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我故意暗示你去查冯飞舟,你也不会撞见他们和高鸣的那些事!”
“都是我害死了你!”
冯飞舟藏在黑暗中的脸色扭曲了一阵,他早知道这件事,却看在季听潮的面子上没发作,毕竟这件事也算他先做错了。
十年前,季听潮将要从宁州调回首都,因为原微工作资历不够,为了避免被有心人拿住做文章,季听潮让原微在宁州安心呆着,最多多呆半年,他就会将他调过去。
原微以为差不多到时候了,季听潮是厌倦了他,要甩了他。
他们开始冷战,季听潮因为工作忙连着好几天不回家,也懒得哄原微,而那时候冯飞舟留意到了这件事。
情人不听话,换一个就行了,这一点对于季听潮、冯飞舟他们来说是自然的真理。
冯飞舟给季听潮介绍了一个跟原微风格很相似的清秀男生,并且还刻意地制造机会让原微撞见季听潮和那个男生在一起。
他早看不惯原微了,一个土里土气的土包子,也就是保姆当的好,才套牢了季听潮。
如冯飞舟所想,原微成功地被激怒。
原微留下了自己存下的所有的钱和一封信从季家离开。
但是,当季听潮开完会回家,在看到原微的信之前,先发现了被烫伤的季云驰。
七岁的季云驰一个人被留在了冷冰冰的家里,他饿得不行,于是打算自己煮面吃。季云驰知道煮面大概的步骤,并不难,只是他高估了那口原微从市场里买回来的铁锅的重量,在最后端起一锅汤面的时候不慎烫伤了自己。
季听潮带着季云驰去医院紧急处理了烫伤,回来后他问季云驰:“为什么不给钟点工阿姨打电话?”
“你忘了,阿姨请了长假,回老家了。”
“为什么不给原叔叔打电话?”
“原叔叔说他不会再回来了。”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给你打电话没用。”
季听潮看着儿子早熟而平静的眼神,疲倦地捏了捏鼻梁:“我先叫人把你送到你妈那里去。”
季云驰眼睛亮了亮:“……好。”
季听潮没空理会季云驰隐晦的高兴,他被繁忙的工作和出走的原微占据了全部的心思。
将季云驰送走后季听潮开始给原微打电话,原微却直接拉黑了他。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和空荡荡的房子,自尊心受挫的季听潮差点砸掉了手机。
而那时候,搬出去的原微结识了一个朋友,叶澜芝,一个对于他们来说算是芝麻小官家里的养子,在街道办事处上班,两人走得很近。
冯飞舟故意让季听潮看到两人相处的样子。
“我就想不明白,原微到底有什么好呢?你看人家,已经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