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又来接师弟了?”二长老看到霍青川来了,没忍住笑道,“西楼来宗门这么久了,应该已经熟悉宗内了,他也不是小孩,青川不用日日来接。”
霍青川笑了笑说:“反正坐在院子里没事做,出来走一走也好。”
“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二长老说,“那时子晋想叫你出去玩,你借口说天热,硬是不肯出门。”
步入五月,山上虽不比山下热,白日太阳却很晒,在太阳底下站久了,并不舒服。
霍青川还是笑:“现在有师弟了,自然该改一改了。”
二长老正要继续说,路西楼就从藏书阁出来了,见到站在台阶下站着的霍青川,眼睛蹭地亮了,起跑飞扑过去,“师哥!”
霍青川伸开手接路西楼,稳当地接住他,“慢点,当心摔着。”
“我知道师哥会接住我的。”路西楼从霍青川怀里起身。
霍青川揉了揉路西楼头:“霍松今日下山赶集,买了些荔枝回来,我让他用冰镇着,就过来接你了。”
“荔枝?!”路西楼惊喜道。
霍青川嗯了声:“比上次买的还要甜。”
“那快回去,我馋了。”路西楼拉着霍青川往回走,同时跟他说起今日的打扫趣事。
至于一旁的二长老,他看都没看见。
二长老:“……”
进入三伏天后,路西楼就不太爱动了,每天不是在书房看霍青川给他买的各种话本小说,就是坐在屋檐下乘凉。
吕子晋倒是常来找路西楼,想拉着他出门玩儿,可路西楼嫌天热,并不想出门,吕子晋只好留下来陪他。
霍青川前些日子收到家里来信,说是家中有急事,让他速速回家一趟,霍青川叮嘱霍松照顾好路西楼,便一个人回家了。
仔细一算,他已经走了小半个月了。
“青川师弟什么时候回来啊?”天气热,霍松做了冰镇过的绿豆粥解暑,吕子晋喝了一大口说,“感觉他不在,路师弟你好没精神。”
路西楼怀疑道:“有吗?”
“难道没有吗?”吕子晋夸张道,“从青川师弟回去后,我叫你出去玩你也不去了,每天就呆在院子里,要不是现在没下雨,我都怀疑你要变蘑菇了。”
“……”路西楼解释,“我不去是天气太热了。”
吕子晋撇嘴:“少来。”
路西楼心累了:“好吧。”
“不过青川师弟为什么回家啊?还一下子离开这么久,”吕子晋叹气道,“我也有些想他了。”
路西楼自动无视吕子晋话里的也字,记忆飘回霍青川说要回家的那个下午,他当时被霍青川要走给打晕头了,忘了问他为什么回家。
“不知道。”路西楼道。
吕子晋不知道说什么好,便又喝了一口绿豆粥,“反正天热,出去了也不好玩,那路师弟就好好在家等青川师弟,等他回来了我再来找你,到时你可不能拒绝我。”
路西楼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在等师哥。”
“没等没等,”吕子晋敷衍道,“路师弟说什么就是什么。”
路西楼:“。”
吕子晋离开后,路西楼也没再坐着,起身回了书房,随便找了本话本看。
天再黑一些时,到了霍松做饭的时间,路西楼放下话本,准备去厨房找霍松,准备跟他打听打听霍青川的事。
之前霍青川还说方玄正出门不记得往宗里递消息,如今他比方玄正还过分,回家十多天了,连句话都没捎给他。
路西楼越想越气,忍不住埋怨起来,想着等霍青川回来了,他一定要好好说教他一顿,让他记得无论去哪,及时给家里递消息是基本。
路西楼边这么想边拉门,嘴里还碎碎念着霍青川不懂事,结果等他开了门,却看了一个不该在这里的人。
“师哥?”路西楼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霍青川,“你怎么回来了?”
霍青川微微笑道:“家里的事忙完了,我就先回来了。”
“这些日子还好吗?”霍青川问,“听霍松说,吕子晋来找你玩你都没出门。”
路西楼侧身,让霍青川进院子,“天这么热,我才不想出去晒太阳。”
“三伏天是很热,在屋里歇着也好。”霍青川赞同道。
院子里虽然有石桌石椅,可被太阳晒了一整天,人坐上去就像被火烤,路西楼便带着霍青川进了书房。
“对啊。”路西楼给霍青川倒了水,又拿了把扇子给他,才问起正事,“师哥今天回来,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
“想给你个惊喜。”或许是太开心,路西楼额头沁出一层薄汗,霍青川拿起扇子给他扇风,“房里没放冰块?”
霍青川会享受,在院子里修了冰窖,每年夏天总要在屋内摆上许多盆解暑。
“这哪里是惊喜,明明是惊吓了。”路西楼夸张道,“下午霍松要给我放冰块,我看话本看入迷了,没觉得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