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
“部长今天要大出血了。”尤靖毫不客气道,“等会我要夹菜!”
沙鸥心情好,被宰了还笑着,“我钱带够了,就看你们能吃多少了。”
井立轩靠了一声,指着沙鸥道,“你好嚣张。”
“行了,说说正事吧。”沙鸥陪他们玩了几句,就变正经起来,“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沙鸥这话问的尤靖,“前面和李秀竹自己说的差不多,不在外面打工后,她回临江开了家店。一开始店里的生意不错,李秀竹又投资了别的,接连转了不少钱。”
也正因如此,李秀竹才能够给陈枫相对优渥的生活。
“李秀竹喜欢打牌,工作之余就泡在茶牌室,她在这里认识了个朋友,因为这个朋友她开始买股票,还被对方带着去赌。”胡依邻接话道,“起初李秀竹不敢赌太大的,但在尝到甜头后就没了节制,不仅越赌越大,连声音都荒废了。”
显而易见,李秀竹那个朋友估计不是什么善茬。
尤靖的话佐证了路西楼的猜测,“那个朋友就是个赌徒,已经因为欠钱犯案,进去蹲了几年,出狱后也没改邪归正,靠着借钱打牌赢钱过日子。”
“当时李母的身体就不太好了,只是李秀竹赌博成瘾,压根没注意到李母的异常,最后还是李母身体不适被李林明他们送医院,大家才知道李母得了癌症。”说到这里,尤靖语气嘲讽,“李母原本是李林峰在照顾,李秀竹却突然提出要轮流照顾,结果李母在她这儿身体越来越差。”
李秀竹要照顾李母,并非是她良心发现,觉得愧对母亲,而想让李母享福。她之所以会这么说,纯粹是当时欠钱还不上,眼馋李母手上的存款。
这些日子路西楼已经见识到了李秀竹的为人,此时听完尤靖的话,倒没有很惊讶,只是没想到李秀竹竟然会丧良心到这种地步。
“反正那边的赌博团伙被抓了,李秀竹没法再赌,省得她去借高利贷。”胡依邻总结道。
路西楼适时出声,“但李秀竹还是被抓了。”
如果真像胡依邻说的那样,李秀竹肯定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但既然她走到了今天这步,就说明在尤靖他们回来后,事情并没有按照该发展的发展。
霍青川拿个冰皮榴莲给路西楼,“所以李秀竹后面又去赌了。”
“那尤靖岂不是白做了?”路西楼结果冰皮榴莲,笑着对霍青川说了句谢谢,才问出心中疑惑。
尤靖没想到李秀竹会死性不改,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自作孽不可活。”井立轩点评道。
井立轩说的没错,尤靖一锅端了赌博窝点,与其说是完成委托,好让李母的病能早点被发现,不如说是给李秀竹重来的机会。
可李秀竹没抓住这个机会,那就怨不得别人了。
“走之前我让李林峰带李母去医院做个检查,不知道李林峰有没有听进去。”想到那个心地善良却命苦的老人,胡依邻叹了口气。
“老夫人的脸色不太好,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路西楼回想起下午在医院看到的李母,轻声回话道。
“这些就不归我们管了,对于我们来说,完成委托就够了。”沙鸥及时打断聊天,点了尤靖跟胡依邻的名字,“委托是结束了,但工作报告还没写,这几天你们记得写好提交。”
提到要写报告,尤靖脸就黑了下来,声音也恹恹的,“知道了。”
路西楼还没写过工作报告,不过上大学时他就很讨厌写论文,所以他很理解尤靖的感受,还对他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正好看到路西楼的尤靖:“”
路西楼被抓了个正着,忙收回视线,低着头开始吃冰皮榴莲。然而里边夹的奶油过多,路西楼一个没注意,冰皮破了个口,奶油沾到嘴上不说,还沾到了手上。
路西楼小声哎呀了句,就要找纸擦手。
结果他手还没伸过去,旁边就有人给他递了纸,“擦擦。”
“谢谢。”递纸的人是霍青川,路西楼弯着眼睛笑了,接过纸来擦手。
霍青川用手指了指嘴角,轻笑道,“这里也有。”
路西楼大囧,擦完手就去擦嘴角,谁知越着急做一件事越容易出错,嘴角没擦干净,他手又沾满了奶油。
这下不止是霍青川,沙鸥他们跟着看了过来,路西楼觉得自己成了马戏团的猴子,真的丢了个大脸!
路西楼耳朵不听话地烧了起来,脸也跟着变热,而霍青川看到路西楼这样,嘴角的弧度漾的更大了。
尤靖写完任务报告时,李秀竹到底怎么了也有了眉目。
“公安那边的消息,说是李秀竹涉嫌聚众赌博,所以才将她带回调查。”胡依邻坐在椅子上转圈圈,跟大家说她打听来的消息,“李老夫人去了小女儿那,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也是跟着小女儿过了。”
因为早就猜到李秀竹又去赌了,现在听到胡依邻这么说,路西楼也没觉得奇怪,“那她身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