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边察格外黏糊,把她的脖颈与肩胸皆啃得遍布吻痕,掐着她的腰一下一下钉得极深极重,每一次都将阴茎插至最深处,龟头锲而不舍地试图撬开宫口。
顾双习渐渐感到疼痛。每当他插入,龟头上的凸棱便会粗粝地碾过阴道内壁的嫩肉,引发一阵战栗快感,及混杂于其中的丝丝痛楚。
她不得不抓住他的手,仰起脑袋同他撒娇:“边察,好痛,出去好不好?”而他的回应则是吻她,然后更加用力地抽插。顾双习慢慢放弃劝说他,索性把双眸阖上,劝说自己不看不理不想,随便边察翻来覆去地折腾,直到最后射在她身体深处。
边察却不急着抽出来,尚未完全软化的性器仍恋恋不舍地留在她体内,他抬手抚摸着她的脸庞,嗓音里含着餍足与祈求:“双习,给我生个孩子吧?”
顾双习知道,从他们第一天遇见开始,他就希望她生个孩子。
不是因为觉得她基因有多么好、生出来的孩子会多么优秀,而是因为边察清楚地明白,一旦女人有了孩子,天然的母性便会影响她们的心志与判断,使她们很难下定决心,抛弃脱胎于自身的孩子、及与孩子牵绊的父亲。
尽管他毫不怀疑顾双习的冷心冷情,但他到底还是心存幻想的:万一她疼爱孩子、爱护孩子呢?到了那时,只要他把孩子牢牢掌握在手里,顾双习便再也无法离开他。
所以每一次做爱,边察都不会做保护措施,近似狂热地喜欢把精液射进最深处,再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腹,咬着耳朵对她说:我们生个孩子吧,双习。
而她总是沉默,蜷缩起疲惫的身体,只想早点入睡。
顾双习身体不好,宫寒尤为明显,每到生理期,总疼得死去活来。边察知道她体弱,从饮食和锻炼方面努力,试图让她变得更强壮,却收效甚微。在他身边,顾双习极难增重,经痛亦一如既往。
他知道是她不开心,情绪影响身体,怎样都好不起来。但她的痛苦根源是他,而他怎么舍得放弃她?索性让顾双习辛苦点儿好了,边察只管把她爱得更深更密切,试图用这份爱填补她的痛楚。
察觉到顾双习的抵触情绪,边察不再出声,抱她去浴室清理,再把她送回床上。顾双习卷在被子里,试图入睡,大脑中却一片兵荒马乱,无数重想法与念头纠结成一团乱麻,把她的脑部神经绑架,折磨得她几欲流泪,尽管她并不明白她为何要哭泣。
她抬手捂脸,默默数数,尝试让自己镇静下来。浴室方向传来隐约水声,单纯的白噪音使她稍稍平静,将那些糟乱的念想一一清除,终于短暂地缓了口气。
顾双习感到茫然,以及困惑:这绝不是正常现象,她穿越前从未有过相似的体验。
仿佛她的人生同边察遭逢过后,便以断崖式的姿态朝下坠落,且永无着陆的可能。面对一无所知的黑暗,人类当然会觉得恐惧,以及无所依傍的彷徨。
身畔床榻忽而下陷,边察回到了她身边,抬臂将她抱入怀中。
他的手正覆盖在她的小腹上,用掌心的温度熨贴着她。边察的脸埋在顾双习颈间,鼻尖正抵住斜方肌,声音听起来有点儿闷,像带着鼻音:“双习,刚刚把你弄疼了,我很抱歉。”
他总是道歉。然后呢?事情并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顾双习闭眼,决定不理不睬,权当他是空气。
边察好似不困,或者说,他今晚的话格外的多,一面用手心轻柔按摩着她的下腹,一面用下巴压在她肩上,时不时咬咬她的耳朵,只为把某些毫无意义的甜言蜜语掷进她耳中。
他其实不擅长说情话,完全是在与她的日夜相处中,通过持之以恒的练习和探索,逐渐积累起经验。边察缠着顾双习,净拣一些情意绵绵的好话说给她听,她不为所动也没关系,他享受的是展现深情的成就感。
在这个舞台上,他是自娱自乐的表演者,一切嬉笑怒骂皆为取悦自己,顾双习则是冷眼旁观的观众,连喝彩与掌声都不必给予,边察只要她坐在观众席就好。
直到顾双习忽然翻过身,主动搂住了边察的脖颈。
他立刻收了声,垂眸看向她素白安详的脸孔。
顾双习双眼含着倦意,嘴里嘟囔着“好困”,又讨好般地凑近来,亲吻边察的双唇:“睡觉吧,好不好?您明天还要上班呢,休息得太晚对身体不好。”
她的唇间,泛滥开薄荷清香,是牙膏的味道。清冽的植物香气几乎将边察灼透,舌尖同她接触一瞬,她立即抽离。然后顾双习低头,把脑袋搁在边察肩上,阖眸欲睡。
意识渐渐朦胧,她模糊地感受到,边察再一次抱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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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边察照常起身时,顾双习也有点儿醒了,边察从她身下抽出胳膊时,她还知道略微抬起身子、方便他离开。
他习惯早上洗个澡再出门,今天却像不打算赶早高峰,洗罢后单在腰间围了一圈浴巾,便大踏步回到床畔,单手把顾双习扶了起来,让她在床上坐好。
她尚处于半梦半醒间,看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