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靠抢靠贩卖烟土走私违禁品来钱的,这时候就不是苦老百姓了?袁大头最后那批军饷,我和你爹是贪下了,可那笔钱将来能够救命,你们这种不上战场打仗的呆子光靠喊口号有个屁用。”
冯旭被石娉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突然轻笑了出声:“满嘴狡辩,不过——最后一句倒是和我想法不谋而合。革命不能光喊口号,必须要有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才行。”
石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闭上了嘴,她又不是站这里和这男人讨论国家大事。前面修饰句完了以后,她溜了一眼冯旭,全然不顾枪对着脑门,自顾自走到茶几边按灭了手中的香烟,开始露出自己獠牙的真面目了。
“既然是谈条件,那么就是有来有去。要想我把人放了,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
“是什么?”
“今天给我睡一晚上。”
因为听到的内容实在过于惊骇又出乎意料,冯旭的脑筋有些迟钝,思绪连滚带爬也没追赶上石娉这话中突变节奏,只能靠声带振动发出了啊的一声。
“啊什么?要么肯要么不肯,啊算肯还是不肯啊?”
这回冯旭顾不上举枪了,彻底傻眼站在了原地,一时搞不清楚石娉是什么路数。其实来之前他是盘算过形势的,守城军只是趁乱造反,想要杀掉冯淇让粤军群龙无首从而得利,如今闽广两军联手,兵力悬殊又加上有援军,今晚叛乱肯定被平息,他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打算杀死石娉,拿枪不过是震慑她,真的动手他腰间还有一把尖刀,将石娉割喉放血弄死后就找机会出广州城。随着整个地下组织被破坏和他爹意外死亡,他已经失去了在广州潜伏的意义。
他了解自己小弟冯淇,有能力有手段,只是太过年轻经验不足罢了。父子情和兄弟情毕竟不同,冯英在的时候他能仗着身份为所欲为,如今弟弟当家做主了,他顶多享受阔少爷身份,算个富贵寓公,却再无可能掌握机密了。和石娉说要同归于尽,其实他要留着他自己这条命,去更广阔的天地,去更多需要革命的地方贡献自己的一己之力。
石娉看冯旭那窘迫的样子,就知道之前花名在外的冯旭必然是有八九成是在伪装,只要一想到原本风流浪荡之人其实是个守身如玉的处男,这种反差的感觉让石娉心头蒙上了一层美滋滋的喜悦,就好像冯旭已经是她盘中下酒菜了。
她放出胆子,笑着抓住冯旭未拿枪的手去摸,摸了还不算,接着又揉来搓去,好似调戏良家妇女的色鬼一般。冯旭狠狠瞪了她一眼,把自己手从魔爪中抽出来,他想起了念云烟,极为疑惑地问:“你不是喜欢女人吗?”
石娉斜着眼睛去盯冯旭腰以下部位,笑得脸上开了花:“我现在荤腥不禁,男女通吃,虽说是同性,不过偶尔尝个鲜也不错。”冯旭觉得石娉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他满脸狐疑地盯住石娉,觉得她前后变化太大,分明透着古怪。
石娉当然藏着毒辣的算计,共产党是她抓了给国民党的投名状,明面上她已经把人杀了,国民党那里心满意足,这事就算了。她本来计划钓暗藏的鱼,盘算着这鱼起码是粤军知道机密的高层身份,抓住了他,再用那叁十多人性命要挟,威逼利诱之下让人为她所用。一个游走粤军和共产党之间的双面间谍,放着将来总会有用处的。未曾想居然跳出了冯旭这条色泽鲜美、饱满细嫩的美男鱼,这就完全打破了她原有的计划。
鱼死网破不是她的处事方式,可是一点便宜不占也不是她性格。正所谓美人在前,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干他就是了。
性事上石娉可爽快了,她低头自顾自解睡衣腰带,惊得冯旭连枪都顾不上举着了,伸手就要阻止:“你干嘛呢?我没说和你交易啊。”
石娉阴恻恻一笑,威胁道:“那你打死我,他们一群人都得陪葬,你这属于见死不救。”
冯旭的手僵在了半道,眼睁睁看着石娉那睡衣飘然向下,露出了一身洁白滑溜溜的身体,双乳高耸,肉感弹性,柳腰之下一双长腿,白如雪,嫩如藕,不知道盘在腰上是何等滋味和风情。冯旭撇过视线,犹在垂死挣扎:“石娉,你到底使什么招数?”
石娉歪着脑袋看了一眼冯旭胯间,对方那身裤子不贴身,还看不出个起伏大小来。她自我琢磨了一番,揣测道:“你是不是硬不起来?也对哦,头一次搞同性是有点勉强。要不要给你吃点药助助兴?”
冯旭气得几乎咬牙切齿,断然拒绝:“不用,我硬的起来。”
石娉一听心里美的乐开了花,她男人本性,色急是管不住裤裆那点事情,她又一向不是禁欲压抑情欲之人,一听冯旭松口有戏,呦吼一声,人就朝着冯旭身上跳去。冯旭被她这动作闹得手忙脚乱,赶紧把手里抢往腰间枪袋一插。他单手去接石娉,完全小瞧了对方的冲击力,虽然拦腰抱住了人,到底冲击力大了点,他一个踉跄,没有站稳,连着石娉一起倒在了地上。倒地的时候石娉顺势夹住了冯旭的腰,骑在了他身上。
冯旭仰面朝天,哼了一声露出了痛苦表情:“石娉,你故意要拆我祠堂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