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地看着他们两人。
对方姑娘报了芳名,这边几个男人们也纷纷自报家门,待轮到冯旭,他一挑眉,眼波流转又一副勾人的模样:“巧了,鄙人也姓冯,单字一个旭,旭日东升的旭。”
石娉斜了他一眼,忍不住嘴角翘起了弧度,要笑不笑地在心中嘀咕:巧个屁,我就是来做你老子的。
嘀咕完后,她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冯旭,宽肩窄腰,一身西服穿在身上非常有型。如此近距离之下,石娉眼神大刺刺射向了对方跨间,鼓鼓囊囊的形状真让她看着又羡慕又眼馋。为什么她就是没有那根鸡巴呢?
冯旭顺着石娉那过分直白的目光看去,他面色一窘,混迹风月场所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在光天化日下被个女人用目光如此调戏。
对方到底什么身份?胆大热烈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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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南禛在黄昏之时身着便装,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广州城内。他选择离冯府两条街开外的旅店入住,然后让随行的亲信去放出事先说定的接头暗号,等待石娉那里得到消息后来主动找他。
他并没有和石娉同行,一方面他需要和蒋介石那里暗中联系,并且反复讨论达成合作协议,另外一方面贺伯涛釜底抽薪的一招,若是没有妥善处理好会留下隐患。
正如之前所料,贺伯涛事先就转走了大半家财,还安排了唯一的儿子贺靖祥去了北京,只留下一众女眷在贺府,被一众士兵团团围住宅院,吓得在内宅瑟瑟发抖。
男人惹了事,却抛下老弱妇孺,贺伯涛算是个窝囊废。杜南禛看不起对方,故而对贺宅内一干女眷也网开一面,并没有抓起审问。
只是石娉有些奇怪,临走之前特别吩咐要给贺品珍单独置办在一处宅子内,好生派人照顾。杜南禛没有多想,他有听说过之前石娉和贺品珍走得很近,关系很好。石娉这人就是因为在男人中混迹太久才会性格上有偏差,要是能和正经的同龄女子多相处,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杜南禛从傍晚一直等到晚上也没有等到石娉那边的消息,这下他有些坐不住了。石娉人在冯府,出行可能是有所不便,可是再不便派人前来和他会合一下并不是难事。他不能轻易露面,只能让亲信跑去冯府偷偷查探情况。
亲信花了不少功夫打探,回来时候已经深夜凌晨。
“副官长,我在冯府附近盯梢了许久。看到冯家叁少爷先离开了冯府,然后一直等到半夜才看到督军从外面回来。应该是督军外出,所以没有留意到我们的暗号。”
杜南禛得到了石娉安全的消息后,不由自主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挥了挥手:“辛苦了,下去歇着吧。”
杜南禛手指撑着一侧太阳穴,头顶吊灯直射的光线照映着他那轮廓分明的脸庞,他人高体壮,五官标准端正,眉目中藏着坚毅,但举手投足间沉稳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斯文又体面。
杜南禛的头脑向来沉谋研虑,手段向来步步为营,做事从来井井有条,他的世界一步一个脚印,被他牢牢地攥在手心中,永远不会脱轨。可唯有在石娉的事情上,对方的每一件事情都能掀起波翻浪涌,搅得他心头打乱。
好在一切平安,人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