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什么都不会,纸糊的似的,一吹就倒。”
苻朗拱手作揖,毕恭毕敬:“是太子聪明决断。”
太子意味深长地望他一眼:“说吧,少将军想要什么赏赐?”
苻朗将自己辞官的意思表白一番,太子叹道:“现在朝局未定,可能还有用兵的地方,我暂时还不能允你,等到尘埃落定,我自当满足。”
苻朗自然明白,想着也不过就是几日罢了,便也应下。
太子又道:“想当初镇国公和他的儿子逼迫你让心爱之人做妾,还打算淫辱你的心上人,我知道你心中有气,要不要将世子发配给你,随你处置?”
苻朗连忙拒绝,太子温言笑了笑:“既然这样,那就交给我吧。他现在被人阉割了,可别的地方还完好,再加上长得不错,会有不少人喜欢。你也知道,某些地方,某些人,就算是只给他一摊腐肉,他们也能玩出叁百六十个花样来。”
苻朗听着只觉得寒芒在背,太子瞟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少将军是不是觉得我实在太过残忍?”
“微臣不敢。”苻朗连忙来到太子面前跪下,毕恭毕敬地开口。
太子微笑说:“也罢,明日还有事情要商议,你也回去看看你的父母和妻子,好好休息。”他来到苻朗身边,手压在苻朗肩头,旋而才拍了拍,径直离开。
苻朗好一会儿才站起身,回眸还能看到地上那滩血红的肉。
小内监无奈地举起来打算弄走,苻朗问了一句:“贵妃呢?”
小内监压低了声音说:“快不行了,不过太子说是要想办法吊住贵妃娘娘的性命,不能让她就这么白白死了。”他看了一眼那团血肉模糊,唏嘘说:“活活挖出来的,娘娘死过来活过去,太子就在旁边看着……”
苻朗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了家中,父母一切安好,看来太子对他们不错。他与父母小聚了一番便去外宅看望心荷。
心荷听见他回来,高兴地出门迎接,苻朗紧紧抱着她不言不语得,心荷心里面替他着急,不停拍打着他的肩膀,想要让他松开自己,询问他发生了什么。
苻朗只是最终深深叹了口气,旋而才道:“等了很久吧,用过晚饭了吗?”
她点点头,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却在他下衣上发现一点点血迹。
苻朗看她着急连忙道:“不是我的血,旁人弄上的。”
心荷舒了口气,询问他宫中如何。苻朗只觉得满身疲惫和惶恐在这一刻消弭了不少,软玉在怀,嗅了嗅女孩子身上特有的女儿香道:“还好。”
那些血腥的事情苻朗也没和心荷说,只是温言道:“可能还要在等几日,前朝正事忙完,咱们就去我故乡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待几日好不?”
心荷自然乐意,脑海中已经开始畅想属于他们的清欢时光。
太子行动雷厉风行,镇国公一党很快就清理干净,也是在这一刻,众人才发觉太子本身多年来可以隐藏的锋芒以及众人畏惧的嗜血疯狂。
苻朗也是心惊肉跳,很多惨案就发生在朝堂之上,朗朗乾坤,众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小内监用极为残忍的方式虐杀镇国公余党。
今日要惩治的还是几个六七岁的孩子,惶惶然跪在大殿上,抖若筛糠,苻朗再也看不下去,连忙出列道:“启禀太子,今上圣体违和,实不宜见此残酷血腥之事,恐致民间议论,望太子体恤圣躬,不如暂且宽恕其人,待圣躬痊愈,再行审理未晚。”
苻朗如此直言,有几位胆子大的臣子也依言附议,太子思忖片刻,也就暂时同意了,只是冷冷看了一眼苻朗,忽然含笑说:“少将军心思纯善,值得嘉奖。”
苻朗并不觉得有任何舒心之意,反倒生出几分不妙之感,而这份不妙在几日后侍疾皇帝时,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