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秘密这件事,才选择对我这个知情者拔剑——他拔剑是想告诉我,如果会因他的儿子感到良心不安,没资格说复仇。总而言之,虽然已经脱离‘逸津流’,他内里仍没有任何改变,若是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遇阻,他就是个连对自己儿子都能下狠心的冷血动物。”
“他故意死在你的剑下,是想让儿子走上和你相同的道路吗?”
“关于这点我也不知道……若真是如此,很可惜他想错了。”你收起伞,扫一眼已经抵达巷口整齐列队的真选组队员们,与土方一同踏上通往地下斗技场的阶梯,“这条路并不适合每个人,他的儿子从未怀疑自己是受害者,所以那些染脏双手的龌蹉事他根本就做不来……”
“走吧。”你驻足望向前方被万事屋和冲田总悟闹翻天的炼狱关决斗场,两手抽出武器,对身边目光变得坚定锐利的武士说道,“干这种事我最擅长,可不能让那帮家伙抢尽风头。”
“啊,说的也是。”
土方重新叼起烟,拔刀对跟在你们身后的队员发出行动喝令。
充斥着血腥杀戮和滔天罪行的地下斗技场,在土方率领真选组赶到后被永久关停取缔,老板被捕锒铛入狱,但躲在其后的真正黑手在整件事中从头至尾巧妙隐去踪迹,让你们没能摸到最大那条鱼的尾巴。
鬼之副长嘴上说完“这事要是殃及真选组你们就全员切腹”,与附和说到时要替你们介错的冲田转身离去。
坂田银时则立于雨停后的漫天晚霞中,将道信留下的恶鬼面具丢向高空一刀劈成两半。
“这东西已经用不着了啊……它不适合你了,在那边笑着过日子吧。”他浅笑着向对岸的人辞别,仿佛能看见对方脸上感激的笑颜,才感到这些天以来一直堵在心里的石头安然落地。
“该回去了。”你来到银时身后,抬手搭上他的背轻点两下提醒说。
接收到你的暗号,他从怀中掏出几张钞票,递向终于亲眼见到发工资雀跃不已的两个小鬼,故作满脸不情愿道:“这可是你们老大拼了老命才从那帮混蛋税金小偷手中敲来的,给我省着点花啊!”
“哦!谢谢老板!”神乐见钱就忘塑料同事情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过所有钞票,转头就跑,“太好啦!今晚可以下馆子吃到饱!”
“喂——!我的份呢?!”晚她一步的新八愤怒咆哮,在后面奋力追赶,“阿银不是说要省着点花吗!让你下馆子还得了啊!”
你目送两人彼此打闹渐渐跑远的背影,对身边懒洋洋挠肚皮打哈欠的废柴不留情面细数罪状:“你这黑心老板是多久没发工资了?雇佣童工还长期欠薪,听登势婆婆说房租也总要拖两个月才交……”
但他只是无视这段连珠炮,将刚与荼吉尼天人战斗完痛得酸涩的身体倚靠向你的身侧。
你差点失去平衡脚下一滑,额角瞬间跳起青筋,但不得不搀住他以防左侧腰新添的伤继续加重:“不是拿洞爷湖挡住了吗,真有这么严重?”
“只是个体格比较大的天人而已,一点事都没有。”一旦黏上就不想分离,他满足地眯起死鱼眼,这次给你的印象倒更像只银毛大猫咪。
你引着这猫咪回到它的住所,从壁橱找出医药箱,除掉衣衫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上次的伤才好得差不多,这回又来一个。”你边在水槽前清洗双手边气恼地嘟哝,“简直像仗着自己血条厚就乱来的玩家……还是不能复活的那种。”
“血条厚的勇者有惊无险顺利通关了,所以奖励是什么?”银时坐在沙发上穿回衣服,一只手臂吊在椅背后侧晃荡,转头笑问。
“一顿穷酸的晚餐。”你打开冰箱,艰难从一堆甜食和草莓牛奶中搜寻还能用上的食材。
他起身走进厨房,取来木桶开始淘米:“哪有让客人烧饭的道理。”
你专心搅打着鸡蛋液,没再回他的话。
在老师刚捡回他的那段日子,是你们俩和老师每天轮流烧饭,从未下过厨的小鬼在你们的指导下上手非常快。从那以后,你与他一起下厨时的任务分配总是井然有序。
你备菜,他烧火煮饭,直至今天这份默契也从未被忘却。
“看你这两天不计报酬地赶来帮忙,难道是想成为我们万事屋的老板娘?”银时系着围裙,在灶台前用油煎香气扑鼻的鸡蛋卷,随口调侃道。
“自私想给自己一点卑微的心理安慰罢了,我可做不到像你那样满口漂亮话说得冠冕堂皇。”你仔细片好猪肉,擦干净菜刀开始切姜丝。
“啊……是因为那件事吗?”从你的话中忆起什么,他不动声色问,转动锅铲给鸡蛋卷翻了个面,“那个在集市上卖天狗面具的人渣?”
那是肃清事件的两年后,你在市集上出手救下一个被官差们当街欺侮的男孩,却发现他卖面具的商贩父亲是当时带头对你母亲施暴的男人。
看着那用纯真笑容向你连声道谢的小孩,你犹豫了。
于是你趁那个男人支开儿子,来到他的家单独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