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甜梨回到侦探所,她的办公室里很安静。
她上到三楼,然后从另一边爬上屋顶,那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就坐在面向大海,无人看得见的地方。
她站在他身后,说,“那些人全都离开了。clear!”
陈巴颂玩味了一下,“在fbi待过?”
“嗯。”她说。
陈巴颂说,“我走了。谢谢你的收留。”
顿了顿,他又道,“改变作案方式,更换不同的手段。是挺有趣。我玩得很开心。”
肖甜梨在屋顶上坐下,看着远处的蔚蓝海岸出神,海浪翻涌,掀起一朵一朵蓝色的水花。在他以为,她不会再说话时,只听见她说,“总是用同样的作案手法,很容易被人锁定目标。如果是我,我就会花样百出地玩。”
巴颂说,“那不仅需要脑力,还需要绝对的体力。很多连环杀手作案往往过程设计精密,但实际的内容其实十分简单,不是刀就是枪,即使有一种凶手他会在受害人家里拿起重物砸死受害者——如纸镇、或重型装饰物、甚至棒球棍等,但本质都是简单粗暴。”
“你说得对。最多的其实还是刀刺。”她说。
“所有,我姐的犯罪小说挺有意思的。你也可以看看,探索了作案的无数种手段与方式。”肖甜梨忽然问,“你的人生理想是什么?”
“没有。”巴颂面无表情地说道。
她嗤一声,道:“我还以为你要说出‘我要杀尽一切人渣’这样的话呢!”&8558;&228;&120107;&120210;&235;ix&8557;o&120106;為本文唯弌璉載棢圵 綪椡&8558;&228;&120107;&120210;&235;ix&8557;o&120106;閲讀
“没有。”他说,“我没有理想。”
肖甜梨离开侦探所,在有着无数红蓝屋顶白房子的街道上漫步。
她拐了一个弯,看到街的另一边的尽头十字路口处,居然开了一家新店。店面还在装修着,但招牌已经做好了,且没有按传统的习惯,为讨吉利而在开业前裹上红布。只见招牌上写:十色。
“啊!十色在这里开分店!可太棒了!十色的朱古力简直绝了!”肖甜梨对这家店很期待。
可是已经被十色勾起了肚里的馋虫,她忽然间就很想念十色里的美味。于是,她开着海王往码头奔去,租了一艘快艇,自己开艇往海心岛冲去。
因为十色的旗舰店在岛上。
肖甜梨双脚分开,站姿挺拔,而握着船砣的手不时地打着方向,海风很大,海浪翻涌,她将快艇开得太快,艇呈飘移状,离开了水平面,一侧往海下压去,然后一个大幅度转弯,艇又冲出了很远。
她一登了岛,就往十色冲。那雀跃的心情,简直就像再去赴一场蜜恋。连她都觉得自己既疯又好笑。
今天,十色的旗舰店很安静。
店里员工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
只有一个妈妈带着两个三四岁大的孩子,坐在一张铺了柠檬黄桌布的桌子上。她们在吃着造型各异又可爱的朱古力。
其中一个是个胖胖的男孩子,他拿着皮卡丘造型的朱古力在那里大啃特啃,糊了一脸的朱古力,她看了只觉心情大好。
她走到柜台前,东看看西看看。
店员是个清秀温柔的女孩子,她说,“我们这里款式很多,也是现做现卖,很新鲜的。你慢慢挑啊。挑好了告诉我就ok啦!”
她一回头,就看到墙壁上挂着的一幅鲜艳夺目的摄影照片。照片里是一对有手有脚的红心朱古力,撑着伞在大雨里拥抱。
她走到墙下,看到标签,上写:《雨中之爱》。
标签下有一个小故事,讲述的是一对恋人,在雨中的京都漫步。男人在讲报恩鹤的故事,他想要挽留女人,希望她能为自己留下来。所以,这款作品有挽留之意。
十夜一怔,她看着两颗依靠在一起的红心心,忽地笑了,“挺凄美哀伤的故事。挺有意思。”
她走到柜台那里,说,“我想要这款朱古力甜点。”
清秀可人的店员说,“这款甜点偏苦呢。我们的朱古力大厨说了,这是他从前制作的作品,后来他心里感到苦闷,所以改了之前的材料,内馅用了苦艾酒,整个点心偏苦。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苦味呀,接受的话,可以一试哦。马卡龙朱古力《十夜》则是偏甜的。咦,别说,你和《十夜》里面的娃娃有点像哎!”
她说话的声音高了一点,散在各处的店员也听见了,其中好事者还跑进后厨去找明十,说,“老板,发现新大陆啊!我们店里来了位绝色大美人!”
正在做造型的明十也不等他把话说完,冷冷打断,“我没兴趣。”
这是在十色做了几十年的老店员了,也是这里的店长,是明十从比利时带过来的“老人”了,他们家从祖父辈开始一直为明十的母家的朱古力店打工,所以和明十算是很熟络的人了。当下也没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