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称作是艳名在外。
文晨皓虽然也二十五六了,可少年气鲜活,打耳钉、戴发带,十足的痞子样,他正要冲苏冷挤眉弄眼邀功,冷不防被什么东西砸到手臂。
季见予嘴里含着文泽凯递的烟,等火点完,直接把打火机扔到文晨皓身上,吞云吐雾,清俊一张脸火光也照不亮。
“你他妈不说话会死?”
这下大家噤声了,都有点不习惯在外杀伐决断的季总回到大家庭里变回当年那个寡言但毒舌的少年。
随心所欲没个遮掩骂脏话,像个黄毛小子为自己妻子吃醋,让大家都不自觉朝苏冷投去个古怪的眼神。
这么爱?那为什么季见予从不让她面对媒体,婚礼也不办,前段时间的安成周年庆,把她继父一家都邀请到现场了,唯独这个老婆见不得人一样。
焦璐隐而不发,故作轻松蹲下去逗小朋友,口腔早漫出一股铁锈味。
今晚,好像在场的局外人只剩下她。
无论如何,苏冷是季见予公证过的妻子。
文晨皓有些尴尬,正想找个借口去那边看看烤鱼好没,严觉景就捧着一大盘冒烟的鱼在一群孩童簇拥下快步挪过来。
“小朋友离远点啊,小心被烫到叔叔可负责不了。”
进来后,严觉景和苏冷目光碰个正着,两人皆是一愣,苏冷眉头紧紧靠在一起,充满不解和惊诧。
严觉景比她镇定自然多,一边把烤鱼架上一边不忘和她打招呼:“苏小姐,又见面了呀。”
季见予手里动作一顿,眼一抬,额头有几道浅浅的纹路,不怒自威,文泽凯极有眼色,停止了和季见予谈论股市的话头,向他介绍:“晨皓在美国的朋友,说是拉着一起过来凑热闹。”
“真香呀……”
现场很快铺天盖地的碳烤香味,严觉景拍拍手,一点也不收敛,“必须的,我特意和土着人学过!”
夸张话风逗得人捧腹大笑,只有季见予和文泽凯不为所动,季见予眸光一敛,最后一口烟抽得猛了,又恰有阵风把炭火烧得通红,照得人脸烫,他皱眉后撤一些,“泰开地产的?”
“哥你认识?”文泽凯哼哼一笑,“我觉得他这次可不是来凑热闹的。”
季见予把烟头拿掉,白雾缭绕中,是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姐可是当年要进娱乐圈当明星的,有人认识她不奇怪。”
全场氛围不经意静下去一瞬时,焦璐这句话格外清晰,听上去,她是在和闵月观说话,也好似引以为豪,主动出击打消了一些人的纷纷臆想。
“咦,那天在酒吧,其森和陈弥也没和我介绍你差点就是明星了呀。”
苏冷心跳微顿,觉得严觉景这个人挺自来熟的,好整以暇拍她马屁,那眼神,不怀好意一样。
她说不出的厌烦,仰头灌了口热水,眼神游离似乎是在找垃圾桶。
季见予出声,眼神和语调都是极其温柔的,“冷冷,过来。”
文泽凯自觉让位了,抱起小饼走到闵月观身边,夫妻俩一起查看他有没有出汗,是不是该换衣服了。
焦璐变得很多余,暗自咬紧了牙关,但又克制观察季见予在听到那个名字后是什么反应。
苏冷走过去,看到季见予伸手,很下意识把水杯递过去,季见予接了,一饮而尽,随手掷到垃圾纸箱。
一闪而过的投篮动作,少年不死。
“烤烤火,就不冷了。”
苏冷没回答,默默蜷起了脚,抱住双膝,热烈火光红日一般在她瓷白的肌肤游走、燃烧。她鼻峰清秀,眉型柔和,一双眼里有星辰大海,唇是嫣然的艳,一切造物主的恩赐都是具象的。
暖火旁肩头挨碰在一起的一对背影,让冬夜的风都变得无比柔和。
文玉静静注视着,波澜不惊的脸上似乎不是个欣慰表情,但眼睛又是噙着笑的。
她的儿子,风流又无情,她再了解不过,调情信手捏来,正如此刻,他伸手捻起苏冷一缕被风吹散的碎发,给别到耳后。
“白糍?年轻人不吃这东西的妈。”面对丈夫后妈递过来的询问眼神,闵月观眉间的嫌弃压都压不住。
文玉忽然伸手从弟媳手里接过那篮子白糍,和季见予对上眼神,从苏冷面前交接。
“我们蕉蕉爱吃。”
这句话,让几人同时愣住。
季见予挑了两块放到火架上,抬眼问文晨皓:“有白糖吗?”
炭盆劈里啪啦的,时不时迸溅出几点星火。欢声笑语就在耳边,又因为冬夜水雾浓重,隔绝到天边似的。
苏冷突然捂脸,低头深吸口气,扔下一句谁也听不清的“抱歉”起身走出去。
季见予没有立马起身,面色寡淡把白糍再翻了两次面,最后铁锹一扔,呼出团白气往外走。
远处有个蹲在夜色晦暗处的身影。
那点被风搅散的抽噎断断续续入耳,撩得人心躁。
苏冷头也不回,声音沙哑砸给